“轰!”
远处的大地破碎,轰出一个数丈深的巨坑。
那一枪终究是未曾刺下。
洪流奔袭而至。
三百骑重骑兵静静伫立,寂静无声,唯有磅礴雨声。
气氛逐渐肃杀起来。
一头足有两米高的赤焰马缓缓走出。
马背上,浑身覆盖着黑甲的身影发出一声怒斥:“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杀害武清侯,来人,将其拿下。”
李文松眼眸中充斥着无边的怒火。
他的胸膛中怒火中烧!
该死!
就慢一步。
若非那些该死的明教贼子阻拦,他早就赶来了。
此子更是该死!
“武清侯?”林芒打量着来人,冷笑一声,冷冷道:“看清楚了,这位可不是武清侯,而是白莲教的人,这些白莲教的人可都是他麾下的人!”
“什么时候白莲教的人,竟也成了我大明的侯爷!”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武清侯尚在奉旨禁足吧?”
林芒声势渐涨。
最后一语更是声如轰钟,振聋发聩。
武清侯勾结白莲教,违抗圣旨已是事实。
若他活着,这些事都将被这倾盆大雨洗去,一个死去的锦衣卫千户,没多少人会真的在意。
但偏偏他活着,那武清侯身上罪名就永远洗不掉。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杀了武清侯,也没人能以此罪名杀他。
他是锦衣卫!
天子亲军!
袭杀锦衣卫本就是大罪,这种事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
锦衣卫中可以发生内部斗争,但锦衣卫却不能死在别人手中。
那是在打皇帝的脸。
更是让所有锦衣卫寒心。
身为皇帝,若是连自己的手下都保不住,以后如何使人信服。
何况是他手中的刀——锦衣卫。
武清侯死了,但也没死。
从他说出自己是以江湖人的身份来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
今日死在此地的不是武清侯,而是一个江湖人,真的武清侯仍在禁足之中。
或许当初说出这话的武清侯,也未想过,自己真的会死在此地吧。
想必多日后,武清侯府就会传出武清侯感染恶疾病逝的消息。
李文松面色一沉,眸中蓄出一丝冰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