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少崔庆功的内幕,我想对你或许有用。”
“凭他就想弄我的火药配方?真是痴心妄想!”张焕摇了摇头,他对此人没有兴趣,他见天色已经快到中午,便对李翻云再一次嘱咐道:“记住!要尽快派得力之人到淮西去,此事事关重大,最迟一个月,我要得到有关李希烈的一切情报。”
李翻云见他要走,便连忙上前拦住他道:“我还没说完呢!”
她指了指石牢又笑道:“如果我说他能策反崔庆功手下头号大将马大维,你有兴趣吗?”
“马大维,”张焕的脚步忽然停住了,他想起崔小芙似乎刚刚封此人为谯国公,心中倒真有了几分兴趣,他又走上前,透过气窗看了看正拍打着铁门、苦苦哀求的马思疑,便对李翻云道:“好吧!你把他带上来,我和他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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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笼罩着长安的蒙蒙细雨终于停止了,天空依然阴云低垂,北风呼啸,仿佛刀子一般割着人们的脸和手脚,很快,地上的湿泥开始凝冻,踩在脚下感觉硬邦邦的。
尽管天寒地冻,但长安城内新年的气息已经越来越浓厚,大街上人声鼎沸,到处是寻亲访友、购买年货的市井平民。
延寿坊内也十分热闹,这里临近西市,有不少客栈和酒楼,大街上除了长安市民外,还有很多远道而来的商人,尤其是安西战役结束后,不少嗅觉敏锐的西域商人便不远万里而来,成为重开丝绸之路的先知先觉者。
在延寿坊的西北角有一片占地极大的府邸,这里便是韦谔的府宅所在,和长安的普通人家一样,韦家也在忙碌地准备过新年,在韦府的偏门,不断有一辆满载物品的马车停下,随即便有十几名小厮从偏门跑出来搬运物品。
这时,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仆役从偏门走了出来,运货的车主连忙向中年男人点头哈腰行礼,他却丝毫不理睬,傲慢地头一抬便扬长而去。
中年男子也姓韦,是韦家的一个远房族人,他极善钻营、又能说会道,做韦府的二管家已经十几年,今天他的一个心腹手下有事求他,他便给个面子,随他出来。
两人走过了几条小街,他手下远远地指着一家临近坊门的小酒肆道:“二管家,人就在那里。”
“他们是你的什么亲戚?家境怎样?”韦管家不露声色地问道。
“他们兄妹是我舅舅家的孩子,原是成都的殷实人家,蜀中闹朱泚之乱,我舅舅和舅母不幸遇难,他们兄妹便逃到长安,虽然手中还有点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