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又朝秦暮楚,想着什么过去旧情,如此,张都督又何必拘泥于新人旧主之论,寒了我一片诚心。”
张焕仰天一笑,点了点头,“说得好,是我有些狭隘了。”
他对亲兵指了指齐禄道:“带齐先生去沐浴更衣,吃罢饭后再来见我!”
几名亲兵将齐禄带了下去,张焕又重新提笔,写了一份奏折,交给报信兵道:“你速回京城,将此折交给兵部侍郎元载,再命他以兵部的名义也同时上一奏折。”
“遵命!”
报信兵接过折子,便匆匆离帐而去,片刻,几名亲兵已将收拾完毕的齐禄领了进来,当真是人靠衣饰马靠鞍,梳洗完毕且换了一身新衣的齐禄虽然依旧其貌不扬,但倒也风度翩翩,捻须而笑,有三分庞统,不!张松的味道了。
张焕站起来,向他拱拱手笑道:“先生请坐!”
齐禄也不客气,欣然在张焕对面坐下,不等张焕开口,他便低声道:“都督欲灭朱泚,万万不可心慈手软,此人野心极大,就算暂时投降了都督,他日也必反,切莫因他是内阁大臣而想利用他。”
张焕沉吟一下,不露声色地问道:“可他是朝廷内阁大臣,我怎好妄杀?”
齐禄三角眼一眯,狡黠地笑道:“不妨,都督若不想再见到此人,实在是容易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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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张焕六万大军挥戈南下,与此同时,江陵的三万军和富水郡的三万军也同时北上,三日后,十二万大军将小小的南漳县城围得跟铁桶一般,朱泚几次想冲出重围,皆被张焕军乱箭射回,他又派人去张焕大营求和,但张焕副将李双鱼却告诉使者,都督回陇右处理李正己去了,要一月后方能返回,他做不了住,只推说等待都督返回后再决定是战是和。
张焕大军也不攻打城池,两军便僵持在南漳县,十日后,朱泚军中开始出现了异动。
南漳县原本是中县,约两千余户人家,但几乎大半都逃难去了长寿县,后来又经朱雪仁一次洗劫,城中只剩人家不足两百户,可怜这近千人抱着一丝侥幸不肯逃离家园,在朱泚大军进驻县城后,除了几十个年轻女人被选来服侍朱泚,其余全部成为朱泚的军粮。
随着军粮日渐将罄,而城中百姓已被食光,军中的老弱病士兵开始成为了新的粮食来源,
几名军中大将前去找朱泚商议突围,但朱泚却不肯相见,只传出一道命令,‘兵在精不在多,粮食不足,可在营中抽签决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