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张焕出兵平息其叛乱,我已令张焕做好出兵准备,只等太后正式下旨;其三,崔庆功进攻襄阳一事,我也已派人去调节崔、王两家的矛盾,另外,一旦回纥危机解决,我会立刻命河东军南下,阻止崔庆功的胆大妄为。”
从裴俊的策略来看,解决回纥和李正己都是可行之举,但崔庆功的方案却似乎有些不切实际,
调解矛盾,他们之间的矛盾怎么可能调解?再者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崔庆功为子复仇不过是个借口,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至于等解决完回纥再对付崔庆功,更是无稽之谈,恐怕那时生米早已做成了熟饭,众大臣都在猜想裴俊的心思,或许是因为回纥和李正己一个涉及到他裴俊的切身利益,一个涉及到他裴俊的责任,他当然要全力以赴解决,至于崔庆功,那是崔家内乱造成,和他裴俊关系不大,在熊掌和鱼不可得兼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放弃解决崔王两家的争端了。
“裴相国的方案我并不赞成。”
一直低调处事的韦谔忽然站了起来,和其他人视角不同,他隐隐猜到了裴俊真正的企图是想牺牲襄阳,引发朱泚与崔庆功争夺山南的恶斗,致使二人两败俱伤,另一方面也保住了富庶的江淮,等崔、朱二人斗得两败俱伤之时,他裴俊已解决了回纥,大军再掉头南下,一举吃掉两个军阀,至于王家也就成了裴俊借崔庆功之手剿灭的七大世家中的第四个,也可以说这是裴俊‘二桃杀三士’之计,但此时韦谔的嫡女已经嫁给王家,他不希望王家成为裴俊解决崔庆功和朱泚的牺牲品,也正因为如此,在前两天内阁紧急会议上,他就一直强烈反对裴俊的方案。
韦谔见所有人都向他看来,他站到大殿正中,向崔小芙行了一礼,昂声道:“我以为裴相国调兵北上实属不智,不仅是纵容崔庆功、李希烈之流蹂躏山南,而且助长了军阀割据地方的气焰,裴相口口声声说为防御回纥,可据我所知,北方那支军队打着的却是‘北党项人’的旗号,这自然是挂羊头卖狗肉之举,但也由此看出回纥毗伽可汗并不是真心与大唐交恶,只想趁大唐内乱之际捞一点好处,如此,我们只须加强三个受降城的防御便可,而且朔方李正己,裴相国也说交给张焕去处理,既然最棘手、最火烧眉毛之事裴相都能撒手不管,那么,裴相国还有什么必要集结二十万大军对付回纥意图不明的进攻,却放弃了对崔庆功的控制,这是否有一点主次不分之嫌?”
“臣也赞成韦仆射之言!”左相崔寓也站了起来,他向崔小芙行一礼道:“朝廷对地方军阀的控制本来就过于羸弱,若让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