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整个长安用骑兵作为侍从,除了右相裴俊外,其余就是几个地方军阀了,不少年轻人还以为是裴相国到了,都纷纷准备上前见礼。
张焕下了马车,又将崔宁从车中扶出,张破天笑呵呵迎了上来,“我还以为贤侄来不了,正担心呢!贤侄便到了。”
他又向崔宁拱手施礼,微微笑道:“恭喜崔小姐了。”
崔宁抿嘴一笑,施了一礼,“参见张四叔。”
“当不起!当不起!”张焕的到来使张破天心情大好,他连忙让妻子将崔宁领到后院暂歇,自己则亲自带着张焕走进大门。
“王烟萝也来了。”张破天趁人不注意,低声对张焕道。
张焕一边和人点头致意,一边笑道:“我在路上已经遇到,张煊来了吗?”
“没有,就王烟萝一人来,我感觉她不是贺寿那么简单。”
两人来到大堂前院,这里到处是三五成群的官员,各聚在一处闲聊,张破天将张焕帖子递给了司仪,司仪立刻高声报道:“张掖郡王、陇右、河西节度使、兵部张尚书到。”
这一声报到引来无数目光,齐刷刷地向张焕扫来:或冷笑、或欣慰、或仇视、或赞赏等等,不一而足,院子里一片寂静,各种表情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复杂的人间百态图。
“我们正在打赌,张尚书今天来不来,没想到真来了,这下我可是输了。”户部侍郎卢杞带了两人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贤侄自便吧!我就不陪了。”张破天达到了目的,他得意地拍了拍张焕的肩膀,又向卢杞三人点点头,便径直去了。
张焕向卢杞拱手施礼笑道:“今天是张府重开,我怎么能不来?哈哈!卢侍郎等会儿定要罚酒三杯。”
“该罚!该罚!” 卢杞笑着上前,他指着身后两人向张焕介绍道:“尚书久在陇右,朝中情况可能不熟,我来给尚书介绍一下,这两位可都是我们大唐的财神爷。”
他指着一名四十余岁的瘦高个男子笑道:“这位便是掌管盐税的盐铁监令杨炎。”
杨炎原是崔党,官拜太府寺卿,理财经验丰富,崔圆倒台后他被贬为左谏议大夫,由于崔庆功截断漕运,使江淮税款无法解运到长安,裴俊无奈,只得重新复用他为盐铁监令,希望他能解决这个难题,杨炎立刻提出方案,建议漕运改走长江,走汉水到襄阳再转丹水入关,由于丹水须重新疏通河道,少说也要两三年时间,所以杨炎又提出个临时方案,船直接入巴蜀、由张焕调剂,也就是说将税款在巴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