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正是张焕有着强大的军队和雄厚的实力,才使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态,在朝廷中才有着举足轻重的的影响力。
队伍穿过皇城,在门下省的台阶前缓缓停下,张焕快步上了台阶,走进了自己的朝房,刚进房间,牛僧孺便迎了上来,“都督,有两件事要禀报。”
“说!”张焕一边走一边脱下外裳交给了书童,走到座位前坐下,等待牛僧孺的汇报。
“一件事是属下已经查清裴伊之子裴名典的底细,此人才疏学浅,属下同时又搞到了他的科举策论试卷,与周明所默完全一致,他确实有作弊之嫌。”
“这么快便出了结果,做得很不错!”张焕对他的能力十分赞赏,笑了笑又问道:“那另一件事情是什么?”
“另一件事是都督的亲兵刚才送来一个情报,廖辉并没有去崔寓的府邸,而是今晨天尚未亮时去了宣阳坊。”
“宣阳坊?”张焕一怔,他忽然脱口而出,“莫非他去了崔圆的府邸?”
“是!”牛僧孺郑重地点了点头,“都督的亲兵亲眼看见他从侧门进了崔圆府。”
“原来是这样!”张焕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几乎将他忘记了。”
他随即从桌案里取出周明的举报信,递给牛僧孺道:“你把它给廖辉送去,命他向内阁弹劾裴伊泄露科举试题,纵容其子作弊考中进士。”
“属下遵命!”尽管牛僧孺眼里充满了疑惑,但他却不敢多问什么,拿着信快步去了。
中午,朝野内外忽然传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新任门下侍郎张焕与御史中丞廖辉联名弹劾中书侍郎裴伊之子事先得知科举试题、涉嫌作弊。
震惊、期盼、议论纷纷,百官皆知道张焕开四匦必有动作,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仅仅在第二天便出手了,一时间,整个朝廷都沸腾了,到处都在议论此事,整个大唐的政务都几乎停顿了,人人都拭目以待,仿佛大片乌云挟风带雨般地向长安上空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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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巨响,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滚落下地摔得粉碎,裴俊气得脸色铁青,几乎是对着裴伊吼道:“看你干的好事!现在让我怎么下台?”
“大哥,这件事十分隐秘,我也不知道张焕是怎么知晓?”裴伊吓得脸色惨白,嘴唇打着哆嗦,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见过大哥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战战兢兢道:“我今天已盘问过明典,他再三向我保证,没有泄露试题。”
“蠢货!没有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