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或许是商队特有的驼铃声惊动了城堡中的士兵,他们对种声音有着异乎寻常的敏感,立刻从城堡里跑出来了数十名士兵,还源源不断地有人从城堡里冲出来,对可能到手的油水,谁也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去看看,是哪里来的商队?”寒风中隐隐约约传来一个粗旷的声音。
立刻有一名士兵跑了下来,停在二十步外打量了他们一下,立刻回头大喊:“头,是粟特人的商队!”
“带他们过来缴税。”笑声中已经难以掩饰此人对金钱的渴望。
士兵飞跑过来,一眼便认出了粟特商人,惊讶地问道:“怎么又是你?”
粟特商人苦笑了一声,“北方下了暴雪,根本就过不去,只能回来了。”
“回来也要缴税。”士兵瞥了一眼后面,又再一次重重地声明道:“你们的免税证只能用一次,这一次必须要缴税,这是规矩,你们明白吗?”
“我明白。”粟特商人无可奈何地说道。
“那好,你们进去吧!”
粟特商人一挥手喊道:“大家听好了,这次税金我先垫上,回头再和大家平摊。”
驼队浩浩荡荡向城堡方向走去,很快,他们便到了商道上,前方堆了几根大木头作为路障,交了钱才会搬开,商道地斜坡上站满了士兵,他们仿佛一群雪地里地饿狼,目光贪婪地盯着他们骆驼上沉甸甸的货物。
这里驻扎着一个中队地士兵,也就是一百人,由一名嘎伊德(官职。相当于唐军地校尉)率领,这支军队并不是正规的大食军,而是萨曼家族的私军。大多是突厥雇佣军,以品行不良闻名于真珠河两岸,嘎伊德是一名四十余岁地突厥人。身材肥胖,目光阴险,他站斜坡上眼光闪烁地望着这群肥羊,这支粟特商人两天前曾经过境,但因为是白天,他只是敲诈了一笔便放行了,不敢冒险,这两天他一直在为此事后悔,不料老天爷成全了他,又把他们送回来了。而且是晚上,这岂不是天意?嘎伊德激动得腿都在发抖了。
粟特商人将一份申报单交给士兵,“我们申报一万第纳尔的货物。”
士兵将申报单交给了头,嘎伊德也不看,一挥手道,“交一千第纳尔!”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这里不能动手。等他们出了峡谷,在前方荒凉处再动手,即使事发也可以推给土匪或者野狼。
粟特商人打开一个沉重的箱子,里面装满了黄灿灿地金币,至少有数千第纳尔。斜坡上的士兵人人都看见了,且人人都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