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老大哥的架子,他惊讶地发现白居易和柳宗圆二人文采卓然,他竟是远远不及。
郭牧这几天有些紧张。昨晚复习到很晚才睡。以至于白柳二人起床后他仍沉睡不醒,终于他被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微微睁开了通红的眼睛,本能地瞥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麻麻亮,如一根针在他的身体上猛戳一下,郭牧枯瘦地身板从床上蓦地弹起,惊叫道:“白老弟,柳老弟快起来,今天可是考试的日子。”
“不急,时辰还早!”白居易笑笑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穿了一身青色长衫,头上热气腾腾,神采飞扬,想必是刚从外面跑了一圈归来,他拿起一副碗筷笑道:“倒要先去吃饭,今天店家免费提供早饭,晚了,好菜可就没了。”
“柳老弟呢?”郭牧不好意思地穿上衣服,见柳宗圆地床也空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他的老脸微微地红了。
“他地考引在家里,他一早回家了,从家里出发。”白居易笑了笑,快步走出门去。
长安的九月已进入中秋,天还未大亮,但空气中雾气弥漫,带着一丝初秋的寒意,早饭已经吃罢,顺风客栈的一百多名士子收拾好了考试行礼李,都挤在大门前等待着进奏院的马车,考试将始,众考生窃窃私语,客栈门前嘈杂一片,大多是在讨论今天地考题,但很快,随着苏州的第一辆马车到来,士子们分手地时间到了。
为本州士子准备赶赴考场的马车,一直是各州驻京进奏院的传统,这次制科考试也不例外,尽管制科不同于常科,但这是新帝即位后特地举行的首次科举考试,各进奏院十分重视,尽量从已进驻官员的手中抢出几辆马车,来安排本州士子的出行。
一盏盏橘红色的灯笼在客栈门口出现,几个大州的马车已经先后来过了,带走了一大批本州士子,这次制科考试人数众多,因此主要分在四个地方举行,一个是崇仁坊的翰林院,一个是皇城的太常寺,另一个则是大明宫地宣政殿,还有一个是东宫地明德殿,而当今皇上为了以示恩宠,特将中原、河东及长安的考生安排在大明宫宣政殿进行。
这样一来,郑州士子白居易去大明宫步行不便,就得非坐马车不可了,可他左等右等,郑州进奏院地马车还是没有来,客栈前只剩下二十几人了,这时,远方又来了一辆宽大的马车,特殊的橘红色灯笼昭示着这也是运送考生的马车。
“是汾州的马车!”几个冲上去的士子又沮丧地退了下来,而郭牧却高兴地拎起行李迎了上去,他忽然似想到什么,便回头对白居易笑道:“反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