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的雄鹰,他配吗?”
回纥人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他低声怒吼道:“不许你侮辱我们可汗,此事和他无关!”
“是吗?”张焕淡淡一笑道:“那和谁有关?”
回纥人自觉说露了嘴,他恶狠狠瞪了张焕一眼,扭过头一言不发。
“这些,他交代过吗?”张焕有些不悦地望着杜梅,杜梅给他的报告中没有这个内容,杜梅额上已见了汗,他立刻低声道:“是属下失误,请陛下责罚。”
“他嚼舌了!”杜梅的话音刚落,牢门前的几名士兵忽然叫嚷起来。只见牢房里的那名士兵在拼命掰开回纥人的嘴,但是已经晚了,一道血水从回纥人嘴角流了出来,他面若金纸,眼看已经不行了,张焕重重地哼了一声。回头对崔连星道:“从现在开始,此事就由你全权负责,直接向朕汇报!”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
夜色中,平康坊那条深巷的小院里,数十人正在紧张地忙碌着,没有人说话,院子里已经堆满了箱子,几名壮汉正扛着箱子向门外走去。门外已经停好了三四辆马车,几名车夫正紧张地堆放箱子。
图兰公主脸色阴沉地站在一棵槐树下,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问题。两个手下被抓走了,虽然他们只是最底层的成员,并不知道整个情报网的结构,更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但它却是一记警钟,重重地在她耳畔敲响了,这意味着对方已经发现了他们地存在,已经摸到了一点端倪。
长安是个国际性大都市,突厥人、波斯人、日本人、新罗人比比皆是。来自西域各国的胡人少说也有十几万人,有的是商人,有的就长居于此。
所以图兰公主这群突厥人根本就不会引人注目,他们公开的身份是来自西域的商人,做绸缎贸易,在东市市署登了记,并缴纳税款,而且他们所带地武器是大唐允许携带,诸如剑、弓箭等等。所以只要他们偃旗息鼓,也不会有人查到他们头上。
但图兰公主却是个十分谨慎之人,只要有一点点查到他们的可能,她就必须搬走,她决定暂时离开长安一段时间。
箱子里装的都是蜀锦和吴绫,这是他们采办的货物,他们准备西去龟兹,将这批货物出手后再回来,这样一去一来至少要三个月时间。那时此事就应该淡化了。
“大伙儿快一点。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关城门了。”图兰看了看月色,开始催促众人。
忽然。门口那边发生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五六名正在搬箱子的属下都纷纷伏地跪倒,图兰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