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儿子的头笑道:去吧乳娘给你准备了好吃的。
张琪一声欢叫,转身跑了出去,裴莹见儿子跑远,她向张焕温柔一笑,将手中的女儿递给他,让爹爹抱抱。
张焕地女儿刚刚一岁,是去年此时出生,便取名为张秋,她地眉眼长得很像张焕,一双弯弯而可爱地眼睛,乖巧的小嘴,而皮肤又象母亲般雪白。
爹爹抱秋秋她刚刚会说几句话,口齿含糊不清,一双粉嫩的小手便将爹爹的脖子抱住,张焕心疼地抱过女儿,他回头看了看裴莹笑道:你可是听说我要去河湟。
是啊你总是一去就是一个月,丢下我们娘仨。裴莹有些埋怨地依偎在丈夫身上,她今年已经二十二岁,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变得更加成熟而迷人,但在丈夫面前,她却偶然会撒撒娇,就仿佛回到了十五六岁的少女时光,她用手轻柔地替他揉捏脖颈,嘴微微一撅道:这次还要带上你的银瓶公主去吗
张焕将女儿抱到另一边,却伸手揽住妻子地腰,将她坐在自己腿上,哄慰她道:这也是没法子地事,这次要提高羌人的税赋,和汉人同一标准,需要她去说服那些羌人贵族,我还要再去一趟石堡城参加城堡扩建完成地仪式,不过这次不需要一个月,二十天左右就够了。
夫人门口传来张焕侍妾杨春水焦急的喊声,公子摔了一跤,哭得厉害,就只要你,你快去看看吧
裴莹一下子慌了神,她连忙抱过女儿,去病,我去了
小孩子摔一跤算什么,你们不要太宠他了。
我知道了,张使君裴莹娇笑一声,在张焕脸上亲了一下,抱着女儿出去,可走了两步,又娇媚地白了张焕一眼,撅嘴道:你要走了,这几天晚上可要多陪陪我。
遵命,夫人
张焕望着妻子走远,他轻轻叹了口气,出神地望着窗外蔚蓝色的天空,今年他已经快三十岁了,颌下的青须也有半尺长,性格也更加成熟,感情也愈加深沉,笑容里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
在张焕书案左上角有一只玉匣,玉匣里放着一络青丝和一封已经黄的信,他每天都要看上一眼,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一种虔诚的仪式。
此刻,张焕取过玉匣,打开,手微微颤抖着拾起青丝,将它贴在自己脸上,青丝上传来清凉的感觉,仿佛还能闻到崔宁身上醉人的幽香,三年了,她已经离开自己三年了,也不知道她何时才能回到自己身边。三年来张焕既渴望知道崔宁的情况,可又害怕听到她嫁人的消息,崔宁或二夫人的字样,便成了他们家中地禁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