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做。”
说到这,崔宁瞥了她一眼,抿嘴笑道:“你该不会也断我一手,送官府治罪吧!”
“你这个死丫头,在取笑我呢!”裴莹轻轻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便也坐下来,饶有兴致地看她做灯笼。
崔宁画了外形,又小心翼翼地将一根短蜡烛放进去,固定在中间,再用一根绳拴好,另一头挑在一只细木棒上,她站起来,挑着灯笼得意洋洋地走了几步,笑道:“大功告成,裴丫头,你看如何?”
裴莹听她叫自己裴丫头,她忽然想起了少女时候的情形,那是她们亲密无间,都彼此称对方丫头,裴莹的心中充满了温馨,她微微笑道:“我想起来了,有一次上元夜我们去看灯时,你把我的灯笼弄坏了,说要赔我一盏新的,可至今也没见你赔我,在哪里呢?”
“你想要我这盏灯笼就明说,还把老账翻出来。”崔宁白了她一眼,“这盏灯笼本来是要送你儿子玩的,试你一试,本性就出来了。”
“哦!我倒不知道我儿子能拿得动这么重的家伙。”裴莹亦笑着打趣她道:“若我不说,恐怕这盏灯笼就会留给某个人吧!显示你的心灵手巧,嗯!宁儿,将来我们去讨饭时,你就做灯笼我来卖,咱们夫妻开个灯笼店。”
“你这死丫头,看我拧你的嘴!”崔宁将灯笼望桌案上一放,便跑去追裴莹,裴莹早笑着跑到了院子里,明月和明珠见主母要跑出来,急忙拦住了她,“主母,你的身子不能受风寒。”
裴莹这才想起,崔宁是有病在身,她连忙拍拍额头快步走进来,“险些忘了,你要静养。”
这时,崔宁跑了几步,头确实已经发晕,她连忙坐下来,等眩晕感慢慢消失,裴莹扶她躺下,又给她盖上被子,半开玩笑半当真地笑道:“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要不然去病回来,我可无法交代。”
崔宁忽然想起了爱郎,也不知他今天能否赶回来?犹豫了一下,崔宁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他今天能赶回来吗?”
裴莹摇了摇头,“下午有个亲兵回来送信,他说党项人发生内乱,他要赶去处理,估计他现在已经到银川郡了。”
她见崔宁眼中有些黯然,连忙笑着安慰她道:“我今年特地在长安定做了一只彩凤花灯,要夺灯魁,你先歇一会儿,我去看看儿子,等天黑了,我带你去看咱们府的花灯。”
说着,她给崔宁掖了掖被角,转身出去了,她刚走到门口,崔宁忽然叫住了她,“裴丫头!”
裴莹停住脚,回头笑道:“怎么了,崔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