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早就把我杀了。
这倒也是。张焕笑了笑,略一沉吟便道: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不过你不要指望我会替你报仇,那是你祖父荒唐的报应,怪不得朱。
杨春水虽然有些失望。但她一颗心也落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迟早会被当做礼物送人,这是她的命,不过送给张焕这样年轻英武地将军,却又是自己不幸中的万幸,她又重重地给张焕磕了个头,低低声道:谢将军怜惜
张焕摆了摆手,让她起来,他淡淡道:不过你以后要忘记自己曾是杨家之女。就当自己是名舞姬,这样我或许能接受你,知道吗
是杨春水站了起来,有些怯生生问道:妾身去给老爷铺床。
这时,张焕忽然有点可怜她,几个月前她还是一个要人服侍地世家千金小姐,而现在却变成服侍别人。富贵真若过眼云烟,不过可怜归可怜,张焕却不想改变什么,这是她的命。
我要出去一会儿,你给我收拾好床铺便自己去歇着吧我会让孙管事安排你的房间,今晚上就不需要你伺候了。张焕走了几步,见她面有戚容,知道她是误会了,便伸手一把将她搂过来,拍了拍她的脸笑道:你什么时候恢复堂中那种俏皮模样。我就纳你为侍妾。
杨春水望着张涣的背影,眼睛慢慢亮了,她明白了张焕的意思,是希望多一点时间了解她。
张焕出了府门,此事夜幕刚刚初降,路上还有不少行人,大多数酒楼饭铺都刚刚进入生意兴隆之时。
张焕心中有些烦闷,本来杨春水勾起了他的,但她的身世却又扫了他地兴,此刻。他已经消退,却更加寂寞难耐,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人。
张焕只带了几名亲兵,租了一辆华丽地马车来到宣阳坊的相国府,相国府前依然和白天一样冷冷清清。门关得严严实实。上面悬挂着一盏灯光昏黄的死气大灯笼,灯笼下立着一块不见客的大牌子。
张焕附耳对一名亲兵吩咐几句。亲兵领会,便跑上台阶去敲门,门开了一条缝,亲兵指着张焕地马车说了几句,又塞了什么给门房,门房探头出来看了一眼,便道:请长孙小姐稍侯,我这就去禀报小姐。
崔宁此时正坐在自己地房内,父亲喝完药已经早早睡了,但崔宁却睡不着,她坐在镜前,呆呆地望着镜中那张憔悴的脸。
父亲地病重使她内心变得异常软弱,尤其在寒冷而又凄凉的夜晚,孤独悄悄地将她吞噬了。
此刻,崔宁的心中充满了惆怅和失落,这种惆怅是今天才突然有的,这一年多来,私奔的自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