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放进怀里,便转身笑着招呼客人道:说起来也是有趣,我在裴府呆了半天,竟无一人来访,而来这里还不到一个时辰,客人便源源不断上门。这下我开始考虑要不要就直接搬过来算了。
那是当然朱滔坐了下来,听张焕这样说,他手一摊笑道:相国府的门槛可不是谁都可以踏入的,就算是有心来找你,也是望门兴叹,至少我是不敢来相府找你。
这时,门敲了敲,一个胖胖的丫鬟红着脸,怯生生地端了两杯茶进来,她将茶杯放下。向张焕施了一礼,请老爷用茶声音比蚊叫还小。
说完她慌慌张张转身便跑,却砰一声撞到门上,跌跌撞撞逃了出去,张焕忍不住摇摇头笑道:你看见没有。我还是她们的主人。却陌生如此,看来我是有必然搬过来了。
朱滔一直望着这个粗笨的丫鬟跑远。他若有所悟,却不露声色,只端起茶浅浅地喝一口,试探着问道:我这两天在长安市中听到一些传言,说都督已被朝廷封为陇右节度使,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事实上我来长安,很大程度上就是来谢恩的。说到这,张焕话题一转,淡淡道:那二郎来长安是为了何事,能否见告朱滔本来还打算多绕几个弯子,待时机成熟再含蓄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却没想到张焕竟如此直接,不他半点思考的余地,朱滔犹豫了一下,便微微叹了口气道:蜀中之战结束后,我便劝大哥派人来朝中谢罪,但他不肯听,非要逼朝廷封他为蜀王,进攻汉中,本来蜀中不少百姓都认为大哥是被迫迎战,对他还有点同情之心,只要他及时和朝廷和解,局面尚可收拾,而现在蜀中民心离叛,他也终于知道自己做错了,便派我来长安斡旋,希望能和朝廷达成和解。
那朱想要什么呢张焕不留半点余地地追问道,他目光犀利似剑,仿佛穿透了朱滔单薄地身子。
这这这个朱滔被张焕地目光逼视着,他不敢抬头,连说了三个这,最后他心一横,咬牙直视张焕犀利的目光道:这是我们的底线,恕我不能告诉都督。
这么说,朱只是想利用我,是吧张焕的目光迅变得冰冷,他将茶杯往桌案上重重一搁,冷冷道:抱歉我有些累了,就不陪朱二将军了。
说完,他站起来便要走,朱滔急忙站起来拦住他,连连拱手道:请都督息怒,我是一片诚心请都督帮忙,在我看来,也只有都督能够帮助我们,事后我们必有重谢
张焕凝视着他,半晌才摇摇头道:其实你不用找我帮什么忙,你直接到相国府去投书,我想不管是崔相国还是裴相国都会乐意接见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