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衣服,便缓缓向外书房走去。
从故至今。高官去见客人的度都不会很快,他们是要利用走这一段路途的时间思考出一个对策,同时也摆摆官架子,崔圆悠悠地走到了书房,这小半柱香的时间里,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陇右变故,他都要封锁消息,决不能让蜀中的韦谔知道情况,无论如何要先稳住韦家。
还没进门。他一眼便看见韦诤仿佛热锅上的蚂蚁,背着手在房内来回疾走,崔圆的脸上立刻堆起了职业性的笑意,老远,他便笑呵呵道:将老夫从被子里拖起来。韦右丞做得可不厚道啊
听到崔圆的声音。韦诤一步上前深施一礼道:失礼之处日后专程道歉,且请相国救一救韦家。
别急别急就是再紧急。也只能明日才能出兵,韦右丞先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崔圆的淡定自若使韦诤焦急地心略略平静下来,他急忙取出鸽信,递给崔圆道:这是半个时辰前我接到的开阳求救信,相国请看
信是用红色纸卷,表示十万火急,崔圆坐了下来,他慢慢展开纸卷,眯着眼睛略略浏览了一遍,党项人乱陇右或许是张焕已先入为主的缘故,崔圆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怎么可能是党项人
和韦德庆略有不同,韦德庆是从两封信相隔时间太短这个细节上想通了这个问题,而崔圆则是非常了解张焕,除非河西真的生内乱,否则以一纸协议和一个毫无实际意义的河西节度使是无法挡住他谋取陇右的野心。
他背着手在房间里慢慢地踱步,其实他也和韦谔一样,利用军户入河西地机会安插了探子,不过他的目的并不是想探知河西的情报,他知道一些层面上的消息对他没有什么意义,他的用意是关注自己女儿的情况,但送来女儿消息的同时,他也多少知道了一些河西的事情,比如张焕修建会西堡,收拾河西官场等等,后来党项人入河西一事他也知道。
但是他不大相信张焕会处置不好党项人,会给他们机会生内乱吗不过韦谔对此事却自信得很,他也就不再多嘴,免得动摇了韦谔的出兵蜀中地决心。
其实说倒底就是一句话,张焕和朱二不可得兼,张焕是狼,会冲击他的世家朝政,而朱却是虎,是要将他崔圆连皮带骨地吃掉,二取其重,他既然已将所有的血本都投到剿灭朱,还有什么办法制衡张焕
相国,党项人会象蝗虫一样吞噬掉开阳郡的一切,连会郡那样的坚城都挡不住他们的铁骑,属下实在担心开阳郡的兵力无法阻挡他们,务必请相国援助。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