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不知道她是否会喜欢自己,虽然她也知道婆母的意见并不能改变什么。但她还是希望婆母能真心喜欢自己。
去病,你你说婆母会不会不见我裴莹有些紧张地望着张焕。
不会,她很可能会见你,而不会见我。张焕苦笑了一声,母亲外表柔弱而内心刚强。这极有可能。他这次也准备把母亲接到武威去,没有了张若镐地照顾。把母亲孤零零一个人留在长安,他实在不放心。
过了曲江池,一行人很快来了秋水观,秋水观还是没有什么显著的变化,半旧的大门,油漆剥落的匾牌,除了几段残破地围墙被修好外,去年捐得一万贯钱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一名士兵上前敲了敲门,很快,门吱嘎一声开了一条缝,开门地之人还是那个黑瘦的女道士,她乍见外面站着这么多士兵,不由吓了一大跳,唬得脸都有点白了,口中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直到看到张焕,一颗心才微微放下,便立刻摆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拉开了大门,观主从去年到现在就几次交代,假如去年那个大施主来了,必须要用最诚挚的笑容,要用最隆重的礼节,要用最快的度通知她,这就是秋水观的三个最,人人都必须熟记。
张焕不敢怠慢,立刻取出一封信恭敬地递给黑瘦女道士,请先把它转给我母亲,我就在外等候。
黑瘦女道士接过信有些犹豫,她望着外面大群精壮的士兵,这大门是开着还是关上呢这时,她远远看见观主在一群长老的簇拥下来了,这才对张焕友善地笑了笑,转身送信去了。
无量寿福,张施主别来无恙长得白白胖胖的观主笑咪咪迎了出来,她似乎并不害怕大群士兵们,这也难怪,她眼里只有钱,哪能再看到别地什么
张焕行了一礼,从怀中取出一张飞票递给她道:这是今年的五千贯香火钱,请观主笑纳。
观主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僵滞,去年可是送了一万贯,今年怎么变成五千贯,对一般人而言,心和手往往是互相配合,可这个观主却非同一般人,她地心中犹豫而且有怨气,但下手却一点也不迟疑,两只白胖如水萝卜般的手指一夹,迅捷无比地将张焕手中地五千贯钱转到自己手里,随即消失不见。
实不满施主,今年物价上涨得厉害,去年一斗米只卖九十文,可今年就涨到了一百三十文,敝观害怕外人来打扰你母亲修行,更是关门闭户,不再接受香火,这米价涨而收入降,真是度日艰难啊
观主请放心。等会儿观主若肯帮我个忙,另外五千贯我自然会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