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们要求增加月例的要求,他迟迟拿不定主意,这就在张家空前的团结上留下了一道裂痕,庶子们普遍怨恨于他。可嫡子们却又不领情,他们希望能把张家的田庄分给各人,原本庶嫡和解的大好局面。在他的犹豫中白白放过了。
但有一点张灿却不含糊,那就是对大唐天子的效忠上,张焕走后地次日,李系便秘密接见了他,亲自给他倒茶端水,又把自己佩带了十五年的玉佩赏赐给了他,准他见天子不拜,并当场写下一道密旨,封他为虞国公太原留守河东节度使,皇上的恩宠使他感动不已,张灿遂将自己正式划为从龙派,不过这件事他却没有告诉张若镐,他早就知道,张若镐和张破天实际已归顺了皇上,否则怎么会每年输送百万石粮食和八十万贯钱给安北的段秀实,自己不过是延续了张家一贯的立场。
张灿等了半天,却没见家主的回答,他略略从帐帘缝里向里面瞥了一眼,只见张若镐紧闭双眼,面如金纸,已经瘦得俨如骷髅一般,他便悄悄要退出去。
今天张破天要来,立刻带他来见我。就在张灿要退到门口时,却忽然张若镐低声说了一句话。
张灿一怔,他刚要答应,身后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少家主,张破天回来了,要见家主。
张灿狠狠瞪了管家一眼,张尚书的名字是你可以叫的吗以后要称他二老爷
管家惶惶答应,张灿又看了房内一眼,低声道:家主要见他,把他领进来吧
片刻,张破天急匆匆地进了张若镐的房间,房间里光线昏暗,暮气沉沉,充满了死亡地气息,他轻手轻脚走到了家主的榻前,收起了帐子,张若镐微微睁开眼,干涩地嘴唇露出一丝笑意,他目光转动,又看了后面的张灿一眼,张灿明白过来,他立刻退出了房间。
我恐怕快不行了。张若镐苦涩地笑道。
张破天默默注视着这个曾经是十几年的仇人,而现在是他的大哥,他握住张若镐的手,轻轻地点了点头,大哥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
张若镐颤抖着手,从贴身处摸出一把钥匙,他指了指床头的一只紫铜箱,张破天会意,接过钥匙打开了箱子,箱子只有一些陈旧的衣服,在箱角有一只圆筒形的皮囊,张破天将皮囊取出来给他示意一下,张若镐微微地点点头,你扶我坐起来
他吃力地坐了起来,微微喘气道:你应该猜出,张焕不是我们张家子弟。
是我已经猜到一点了。
这时张若镐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蜡黄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酡红,他指了指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