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伤,当时箭矢如雨,偏偏臣中的却是毒箭,这是不是太巧了一点?”
“你是说,这箭不是回纥人所射吗?”李系淡淡笑道,此事他一直便有怀疑,只是战事吃紧,又是用人之际,他倒不好多想此事。
段秀实冷笑一声,“臣一直昏昏沉沉,也无暇考虑此事,而今天臣特地问了几个亲兵,当时中箭时臣离城垛还有两尺,而且中箭的部位是右臂外侧,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下面射来。”
李系仰头沉思片刻,这才慢慢地说道:“你说得不错,这确实是太巧了一点,如果真是这样,恐怕这两天就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李系眼中流露出一丝焦虑,时间紧迫,而段秀实病势又一时难以康复,他已经没有可相信的人,八万军中将帅虽多,但他并不知道是否有崔圆特意安插,一旦托非所人,他好容易才得到的机会将丧失殆尽。
段秀实知道他的心思,便提醒他道:“陛下为何不借助外力?”
“外力?”李系愣了一下,他忽然醒悟,“你是说.....”
段秀实缓缓点头,“不错,老臣说的就是张焕!”
........
次日清晨,阴山的浓雾弥漫着整个西受降城,回纥人已经退去,城头的士兵们松懈下来,再没有从前那般紧张和害怕,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各自描述着家乡的风物。
这时,几名士兵同时听到了城下有动静,他们竖起耳朵,好象是马蹄声,‘难道是回纥人又回来了吗?’
士兵们纷纷趴在城垛上向下张望,透过浓雾,他们似乎看见了一支数百人的骑兵已经到了城下。
“城上的!请接一封信。”话音刚落,一支无箭头的羽箭射上城来,上面穿着一封信,士兵们急忙交给当值都尉,只见信皮写着,‘河东军牙将张焕呈启皇帝陛下。’
都尉唬了一跳,风一般地向城下跑去,很快,李系在近百名侍卫的簇拥下来到城墙之上,“他在哪里?快让朕看看!”
李系挤到城墙边,顺着军士的手望去,只见浓雾中隐隐有数百名骑兵。
“下面可是张焕将军?”
“陛下问,下面可是张焕将军?”一名大嗓门的侍卫替他将声音放大。
“陛下,臣正是游击将军张焕。”下面顺风传来了应答声。
李系笑了,他挥了挥手下令道:“开城门!”
旁边的都尉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谏道:“陛下,雾大难以辩识真伪,要防止回纥人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