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一路垂柳依依,数十座各式精巧的桥梁横跨其上。
在距大臣们约三百步外,第一座圆拱形的丹凤桥上,张焕与崔雄精赤着上身,等待着下河的命令,在他们脚下,厚厚的冰面上已经凿开了一个丈许宽的大洞,他们将从这里入水,一直到八百步外的金雀桥为止。
这是一场完全模仿当时场景的拼斗,每隔二十几步就有几名侍卫在岸上巡逻,俨如那天夜里的回纥巡哨,河面上也没有什么冰窟窿以供换气,他们必须要一口气潜到金雀桥。
时间到了,李系冷冷地瞥了一眼崔庆功,低声令道:“开始吧!”
“陛下有令,开始!”
张焕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用眼角余光向崔雄扫去,只见他紧咬双唇,脸上已冻成了青紫色,身子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抖。
张焕微微一笑道:“崔小将军,你是不行的,还是穿上衣服暖一暖,让我先来吧!”
崔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一闭飞身从桥上跃下,‘扑通!’象一只巨大的秤砣落水,激起了两丈高的水花。
“真是有头无脑的家伙!”
崔雄入水的刹那,他忽然听见头顶上传来张焕淡淡的笑声,“如果我先潜不过,你不就不战而胜了吗?”
..........
“有人跳下去了!”
“好象是崔小将军.....”
岸上的百官骚动起来,原本井然有序的队列开始乱了,不少人沿着河岸奔跑,企图要透过厚厚的冰盖寻到崔雄的踪迹,但除了白花花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崔圆就站在李系旁边,他面无表情,仿佛跳下河之人和他毫无关系,是的,今天一场朝会带给他太多的意外:两张的破冰和解、裴俊的暗施冷箭、李系的坐收渔利,以上种种都需要他静下心来细细推敲,稍一疏忽,他十年的心血就会赴之东流。
与崔圆的冷漠恰恰相反,崔庆功则象一只被剁了尾巴的猴子,急得在河岸上乱吼乱叫,他命令所有的侍卫都到冰面上去寻找他的儿子,他比谁都清楚,崔雄莫说八百步,恐怕连一百步都潜不下去。
果然,在距丹凤桥约百步处,一名侍卫听到了冰层下传来的微弱的敲击声,“大将军,在这里!他好象不行了。”
崔庆功一愣,他忽然疯般地夺过侍卫手中的长戟,向冰面猛砸下去,但冰层实在太厚,只砍出了一道道白印子,他急得回头大骂,“混蛋!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众侍卫见势不妙,一起动手开凿冰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