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一群逃难的人,才得知距回纥大军撤离此地还不足二个时辰,此时天色已黑尽,朔风四起、寒冷彻骨。
“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没有一点头绪。”
张焕勒住缰绳,有些疑虑地说道:“如果我是韦清,向西逃早晚会遇到回纥大军,一定会折道再向南,再者,我们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家丁的死尸,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所以我推断韦清向西跑了没多久,极可能就转向南而逃了。”
“我也是这样认为,调头吧!”辛朗也同意张焕的意见,众人调头向南而去。
往南走又重新进入密林,林中幽暗寂静,清冷的月色不时透过云缝和树隙透入,显得十分诡异,大家控制住马,以免走散,一路上只听见马蹄踏在树叶上出的沙沙声,夜枭忽然出的一声怪叫,扑向夜空。
又走了约一个多时辰,众人终于在路旁现了几具家丁的死尸,也就是说,他们走对路了,众人顿时兴奋起来,再行了十几里路,张焕忽然停了下来,“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众人凝神细听,寂静的夜里,似乎有‘哗哗!’的瀑布声,“前方有河!”赵严脱口而出。
“不错!是河流声。”
张焕点点头,对赵严道:“你去看看,有没有回纥人宿营?”
赵严应了,下马便向林中奔去,过了一会儿,只见他满脸兴奋地跑来,急切地说道:“去病料得不错,前面河边果然有回纥人的几顶帐篷,约三十余人。”
“终于找到他们了。”张焕将马缰绳扔给了郑清明,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们去看看!”说着,他向辛朗和赵严一招手,三人迅地向河边跑去。
约跑了一百余步,一条七八丈宽的河流果然出现在前方,河水是从西北方向流来,流到一个斜坡上突然断落,形成一道小小的瀑布,水流在此此变得十分湍急,再向下约二百步,有一座小小的木桥。
他们悄悄伏在一道土垄之后,凝神向对岸看去,对岸林木茂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亮白,只见河边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搭了几顶帐篷,但回纥人都集中在外面,围着一堆熊熊的篝火,火上一只整羊烤得正焦黄,肉香四溢,脂油落入火中,不断出‘滋滋!’声,在离回纥人约几步外捆绑着一个年轻人。
“是他,韦清!”
辛朗一眼认出了那个年轻人,他眼中闪过的兴奋忽然黯淡下来,对方有三十人,而且是斥候军,他们一群书生怎么打得过?
张焕没有说话,他看了看河面,又看了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