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栽绒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颤抖着将镇静剂注射进自己的血管里。
感受到心脏跳动速度变缓，他才松缓了一口气。
只不过一旁的助理却察觉到，掌门人的童孔有些放大了。
“唉，为什么会这样？
是啊，我们高薪笼络的九州员工为什么会离去？
安排了新生代偶像陪他们，给了那么多好待遇，甚至给他们保证入籍，入咱们的，入美的都可以。
原来—咳咳咳。”
等到掌门人将肺里淤积的气给咳出去不少，助理才敢躬下身子，为其按-摩舒缓。
他听着李栽绒那好似梦喃般的低声感叹，手也有些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天要亡我韩星吗？资金给了九州科技，老本全砸在了半导体上，股份都是华尔街的。
呜呜呜，我做错了什么？
父亲，我错做了什么？”
助理听到“父亲”这词，立马缩回了手，然后低着头，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不敢再听下去了，因为在这一瞬间，他已经想起前几任助理是去了哪里……
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是想逃就能逃的掉的。
前脚刚出了办公室的门，后脚就有同事上前说道：“高通CEO的专线电话。”
这位助理一脸死鱼眼的看向同事，木然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
随后……
随后他就看到自家掌门人失去了昨日的意气风发，整个人像卑躬屈膝的乞丐一般，对着手机点头哈腰。
“是的，我可以保证在同制程下，我们代工的芯片绝对不会比夏芯科技差，并且会比台积电还要好上百分之三十！
我会恳求九州科技尽快将碳基芯片授权给我们，我们和九州科技有过协议，最新制程的技术能在三年，不，两年内拿到手。
嗯，您的意思我了解，会的。
我们韩星电子一定会是全球第一家拿到全套碳基芯片体系技术的企业。”
身为掌门人的助理，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家掌门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根本没有用心。
或者说，全是敷衍。
但那又如何呢？韩星电子已经落后了，落后到把别人丢弃的技术当做宝，花了几百亿买回来的举措简直就像是……
就像是现在网络直播弹幕所说的那样。
“竟然是真的碳基芯片，不是P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