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站在田丰的这边,没有坚定的站在冀州“本地人”的这边,让那群“外地人”占了上风!
呼…
听到这儿,田丰长长喘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正南,没用的…纵使当初你也站出来支持我,也是枉然,主公不可能听信咱们冀州人的话!”
唔…这…
审配刚想发问,田丰的声音已经继续传出。
“我此前也一直不懂,为何明明胜券在握的方法就摆在眼前,袁公却一定选择其它的呢?为何每一次面临抉择,袁公都会选错呢?真的是袁公愚蠢么?”
“呵呵,其实是我们愚蠢罢了!这段时间,我静下心来,我突然就想明白了…”
讲到这儿,田丰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沉吟了许久,方才继续说道:“从一早起,这场决定天下归属的曹、袁决战,胜负就已经注定了!无论怎么打,咱们都不会是那曹操的对手?这北境四周亦是注定要落入曹操的手掌心!”
这…这…
审配瞪大了眼眸,他有些不能理解?
这啥情况啊?
田丰正直敢言,一贯是个硬骨头,他怎么会说出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呢?
“…元皓。”
“正南不妨把我的话听完。”田丰继续道:“其实,从一开始起,隐麟就算准了,官渡之战根本不是曹操与袁公打,而是袁公麾下‘本地’的冀州才俊与‘外地’的汝颍门阀再打…”
“若然我站在袁公的位置上,或许,我也会制衡麾下的这两股派系。疲曹、缓攻,就算这个方略能大获全胜,可袁公不会这么做的,因为这个方略是咱们冀州一派提出来的,倘若真的用这个方略战胜曹操,那对袁公而言,最大的威胁反倒是变成了咱们冀州一派了。”
“甚至在袁公看来,曹操是狼,咱们才是虎啊?谁会允许前门驱虎,后门进狼呢?”
呃…
审配张开了嘴巴,他喉咙宛若哽咽住了一般。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独到的见解,可偏偏…田丰说的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啊!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审配凝着眉,语气低沉。“怪不得,郭图、逢纪那些小人屡屡进谗言,袁公却不闻不问,言听计从…可偏偏我们冀州一派,但凡谁敢直言劝谏,要么削去兵权,要么…明升暗降!”
“没错!”田丰继续道:“所以说,隐麟善于攻心,更善于窥探人心…这官渡之战,还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