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皇恩浩荡啊。我们这些做臣子的真该谢谢他。”
“是我安排的不周到,当时就不该去田庄等,应该想法子直接送去澹州就好了。”林婉儿的眉间闪过一丝黯淡之色,她也没有想到那位皇帝舅舅居然如此冷厉,连那样两个小孩子都不肯放过。
“你那时候顶多能联系上一处,我的人都洒在京都外面,要往澹州送也没法子。”范闲轻轻地揽过她有些瘦削的肩膀,安慰道:“这些天你已经够累了,操的心也够多了。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咱们那位陛下啊,连神庙都敢利用,更何况是两个小孩子。”
“你和承平在宫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呢?”林婉儿叹了一口气,心想阖宅均困在京都,陛下并没有怎样露出峥嵘的面容。只是这种淡淡地威胁。便足以令范闲和自己不敢轻动,于是她转了话风。继续问着先前的问题,因为选秀地事情她也知道了,聪慧如她,自然猜出了陛下的意思,所以想从范闲这处听到一些漱芳宫里的反应。林雷
“能说些什么?”范闲有些无谓的淡淡笑道:“洪竹那个小太监一直跟在身边,他有陛下送我出宫地旨意,我和承平难道能把他踢开?”
这句话里就有埋伏了,不过范闲为了洪竹地安全,一直把这个秘密保守的极紧,便是三皇子也并不清楚他与洪竹之间真正的关系,先前在漱芳宫里,三皇子对洪竹着实有些不客气。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承平毕竟这些年表现的如此之好,陛下哪里舍得因为我的关系,又让朝堂上乱起来。”范闲的眉头挑了挑,说道:“在洪竹面前,我把老三好生地训了一通反正今后大概我很难有机会入宫了,赶紧训一训,最好能让承平真的对我生气就好。”
马车在官道上轻轻地癫着,远处西方空中的那抹斜阳拖着长长的红色尾巴,在近处地山丘上抹了一笔,又抹向了更远处隐隐可见的苍山的头颅。
“这又瞒得过谁去?”林婉儿靠在他的怀里,觉得心情异常沉重,说道:“做戏给洪竹看,难道陛下便信了?”
“不管陛下信不信,日后我不会与承平见面,国公巷那边也要断了来往你以后最好也少入宫。”范闲轻轻地摸着她的脸蛋儿,沉默片刻后说道:“咱们自己地事儿,最好别去拖连旁人。”
林婉儿坐直了身子,静静地看着他,说道:“你想让陛下相信些什么?相信承平对你没有真正地情义?可你不要忘了大哥还在东夷城里,一天不将你们几兄弟全部收拢入宫里,陛下一天不会安心,这选秀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吗?”不错,就是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