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想到,看来纳侧妃一事难以解决,范闲却是在想,宫里那位皇帝老子内心最深处对自己地猜忌,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消除呢?
“说说西边地事情。”大皇子忽然皱着眉头正色说道:“胡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年内实力大涨,总要有个原因。”
“过两天邸报发下来你就知道了。”范闲早就知道大皇子会忍不住问这个问题,大皇子在西边征战了很多年,对于那片草原无比熟悉,杀地胡人哀声震天,如果不是陛下心忧长子功高无可再封,也不会在三年前把他调了回来。大皇子虽然早已归京,但一颗心却还时常飘浮在草原上,对于那里的局势,自然十分关系。
大皇子见他不肯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道:“弘成这两年愈发出息了,只是胡人狠辣嗜血,你得多提醒一些。”
范闲点点头后,忽然皱着眉头认真问道:“我庆国与西胡打了几十年仗,每每看上去都是大占优势,眼看着便可以彻底解决问题,为什么每次胡人的势力总如春风后的野草,又生长了起来?”
大皇子对于这个问题极有发言权,说道:“那是因为草原太大地缘故,由天脉南缘往西方去,一望无际地大草原根本不知边界,一旦我大庆占了绝对优势,他们便会往西边遁去,哪里能够彻底解决。”
“可这次我发现西胡王庭离定州城并不是特别遥远。”范闲不解问道。
大皇子微嘲看了他一眼,说道:“胡人的王庭不是京都,也不是上京,等我们打过去的时候,他们早已经搬进了草原深处只是如今胡人势盛,他们才敢把王庭搬到离边境不远地地方。”
“且不说我那些年在西边与胡人作战,只说二十几年前,父皇亲率举国之军,远赴草原,意图一举扫荡干净胡人。可惜最后仍然是功亏一篑。”大皇子有些惋惜地说道:“举国之力,王师亲伐。以父皇天才般的军事才能,依然不能将胡人一举征服,更何况是我们这些人。”
范闲听到二十几年前。庆帝率王师亲征时,脸色便已经凝重了起来。没有接话,因为他记得清清楚楚。那次西征,父亲大人范建也随侍在大营之中。而就在那段日子里,京都里发生了一次惊天之变,这次变动结束了一个女子的生命。也让自己获得了第二次生命,在瞎子叔地怀抱中,坐着马车,去往了澹州。
大皇子没有注意到范闲有些古怪地神情。缓缓说道:“其时老单于初丧,胡人内乱。正是我大庆最好的机会。着实可惜了而且最令人不解的是,当时叶帅奉旨交出京都守备,亲自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