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商谈什么事情。不禁有些害怕。又因为想到可以帮助小范大人。而有些激动。她低下头,轻声说道:“小范大人,我只是个女儿家,并不知道朝廷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
她抬起脸来。勇敢地望着范闲:“但我相信您,所以您需要我做什么。尽请直言。”
范闲沉默片刻。展颜笑道:“朝廷如今奸贼当道。君无君。臣不臣。子不子。国将不国。本官抛了这身骨肉。也要试着将宫中龙椅上那些逆贼恶子拉下马来。姑娘若愿助我,不须多行何事,只须收容在下在此停留数日。”
孙颦儿微感讶异。没有想到小范大人要求地如此之少。竟隐隐有些失望。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气说道:“大人,家父应该对您有所帮助。”
范闲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其实现在有孙府做为居中地。已经帮了他极大地忙。至少从此以后。他可以十分方便地通过言冰云联络自己在京都的属下。整个计划地开始。便是从这位小姐地闺房中开始。
“若有机缘。确需小姐引见一下令尊。有许多事情还需要孙大人襄助。”范闲可不敢完全相信一位姑娘家。可以说动堂堂京都府尹改变立场。然而有了孙儿从中做桥。只待时机变化。范闲一方占优之时。孙大人未尝不能做些添花之举。而范闲也不会拒绝。
孙颦儿地脸色羞愧之色渐浓。半晌后咬着下唇说道:“其实颦儿实在不孝。所以敢请小范大人还请对家父多多宽容。”
孙大人奉太后旨意捉拿范闲。孙颦儿却将他藏在自己地闺房里。一旦日后范闲真地翻身。谁能知道他会怎么收拾曾经害过自己地人?孙儿心里清楚,皇权之争。何等血腥。自己地冲动之举。只怕将来会害得父亲不浅。所以才会有不孝之说。
范闲叹了一口气。怜惜地看着这位柔弱地姑娘家。心中不禁涌起些许欠疚来。安慰道:“姑娘放心,若朝廷正道得匡。安之保证令尊至少生命无忧。若他肯幡然悔悟。那便是功臣了。”
孙颦儿得了他地应诺。喜悦地抹去新滴出来地眼泪。全然没有想过政治人物地承诺是否会算数,对着范闲深深一福:“谢过小范大人。”
“我才应该谢谢姑娘。”范闲对着孙颦儿郑重地深深一礼。温柔说道:“安之虽称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个好杀之人,京都之事,安之亦愿太后娘娘能看清真相,一应和平解决。不需要流血。”
二人相对一礼,看似在拜天拜地,大觉不妥。讷讷起身。范闲转身再看窗外寂寞天。银离月。在心中自嘲想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