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们监察院最需要的就是冷血?你以往的冷漠无情到哪里去了,
范闲微微握紧拳头,低声说道:“那是我的人。”
“只不过是你的下属,你都舍不得牺牲。那将来如果让你牺牲更重要的人时,你怎么办?你的这次举动轻易地戮破了你冷漠外表,露出你地懦弱来,这便是所谓愚蠢,强者不止身强,心神也要坚强,懦弱这种情绪,只会让你将来死无葬身之地。”陈萍萍眯着眼睛,寒光透了出来。
“那不是懦弱!”范闲毫不迟疑地反驳道:“那是我必须做的事情。”
“不能在乎太多。”陈萍萍打了个呵欠说道:“你必须做的事情不要太多。我只是觉着你那丈母娘想必会很开心,终于知道你地命门在哪里了。”
范闲心头一颤,感觉到了一丝不吉,旋即皱眉说道:“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其余再有多少人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动一下眼睫毛。”
“你母亲在乎天下所有人的。”陈萍萍闭目说道:“这方面,你比她聪明,比她强,可是还是不够,你顶多只能比她多活几天罢了。”
范闲拍拍手掌,温和说道:“这些事情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我们大家最好都能长命百岁。”
他摇着轮椅转了一个花儿,前盘翘起,绕着陈萍萍转了半圈。
陈萍萍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这很好玩吗?”
“很好玩。”范闲认真说道:“你坐了这么多年轮椅,也不想着怎么开发些破除烦闷的游戏,说明你这个人真地很无趣,一天到晚都浸淫在黑糊糊的世界里,这么活一辈子有什么意思呢?”
如果依照范闲的想法,最好陈萍萍置身事外,在生命最后地几年里去一些比较大的山头,带着身周的美妙姬妾,渡渡蜜月什么的,总好过于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无趣的政治阴谋事业。
不过他也清楚,对于陈萍萍而言,算计这些事情,或许本身就不仅仅是工作,也是一种享受,一种艺术,所以他并没有多话“我死了之后。”陈萍萍抬起他枯干的手,随意在这圆中的空中挥了挥,“这圆子就给你了,里面这些女人,你想留就留,不想留就散了。”
范闲明白,这位老人自然不会因为这些美人儿的性命而如何,只是长年相处,想必总有那么几丝感情,便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秦家地问题怎么处理?”范闲忽然开口问道,虽说陈萍萍让自己以大局为重,现在不要亮明刀枪,可他总是需要回赠一些什么。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