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杀袁惊梦,便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四顾剑存于心,范闲愈发有种想佩把好剑的想法。
杀袁梦时,还是向海棠借的软剑。
软饭不能吃,软剑也不好意思老借。
范闲轻弹剑锋,侧耳听着微微的嗡声。不由赞赏地点了点头,心想老王这个马屁倒真是拍的合适。
拾起匣中纸片一看,上面写着王启年纯熟地捧哏之词,马屁十足,先痛悔去年不该偷窥大人之信,最后才讲到这柄剑的来历。
原来这把剑竟是当年大魏朝最后一任皇帝的佩剑!
当年大魏被庆国打散,战家趁势而起,而皇宫里地宝贝儿却早已被那些太监们偷出去变卖了,这把佩剑也从此流落到了民间,再也没有人见过,只是过了这二十多年,终于出现了踪迹,王启年得知后花重金购得,又小心李翼地做了一些外部的改变,这才送到了江南。
“原来是把皇者之剑”范闲看着这柄剑笑了起来,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如果这把剑真的附着皇气,当年北魏那皇帝也就不会死了。
不过旋即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王启年如今当然知道自己是皇帝的私生子,重金购得大魏帝剑,千里迢迢送给自己,这是纯粹的拍马屁行为,还是在用这把剑暗示着什么?
范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想王启年这样一个小老头,有老婆有闺女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般大的胆魄,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看来自己与皇帝陛下一样,骨子里都是多疑地人啊
吹熄蜡烛,离书房安睡去,范闲忍不住咕哝了一声:“佐罗。”
房门闭,月光静,蜡烛断为四截,一根凝于桌面,三截滚动难安。
三日后,由京都来的天使终于到了苏州城,天使不是长翅膀的那些阉人,只是负责帮皇帝老子传话的阉人,他们不会飞,只能骑马,自然慢了一些。
华园整肃一新,洒扫庭院,布置香案,准备相关事宜,以范闲为首,三皇子为副,监察院启年小组在内的所有人,及六处护卫、虎卫,密密麻麻数十号人,都老老实实地站在前院堂前等候着圣旨的到来。
今天要接圣旨,海棠身为北齐圣女,自然不方便在,早已避了出去。
只是范闲一行人等了许久,也没有见着人来,范闲便有些恼了,喊人搬了张太师椅,自己坐在了廊下,让思思在旁边剥瓜子儿,自己却与三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邓子越面现尴尬之色,凑到他耳边说道:“大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