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什么歹人,还是那句话,人死如灯灭,得趁活着的时候别留遗憾。
“那可真是大谢,道友如此宅心仁厚,他日必有福报,若是能见我那老友一面,老夫自会回报道友。
说来也是巧,老夫那位老友亦是清灵山上的灵植夫,本命唤作‘白驹’,道号空谷子,如今的岁数该有近百岁,不知道友可熟络?”
茅鹏儿眼神一亮,先是喜色浮面,而后又转为哀伤,眸光晦暗,欲言又止。
老人疑问:“道友不认得?”
“认得,怎能不认得,白师兄乃是灵植夫中头号人物,说起来,我还算他半个徒弟呢。”茅鹏儿赶忙接话。
“哦?哈哈哈,世事难料,老夫今日倒是歪打正着,终于能得偿所愿矣。
即是如此,不如换个僻静之地,你我好生聊上一聊?”老人笑着邀约。
茅鹏儿为难看着自己身侧的扁担和木桶,他还有任务在身。
却听那苟姓老人笑道:“这担杆和担勾乃是一阶上品灵器,木桶唤作‘金光舀’,更是入了极品之列,一桶可装千壶,一次打捞,以清灵山单户区域,可灌溉七日,浇筑半月,道友应该不急于一时吧?”
茅鹏儿眼珠瞪大,这些培育种植细节非灵植夫自身难知,没想到老人家还是个懂行的,心里愈发敬佩:“您真是慧眼明识,也好,我正想着与您说说白师兄的事呢。”
两人相谈甚欢,约着一路走去北方靠近杨树林的乱石小丘,苟姓老人带着茅鹏儿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宽阔高台,上面有石桌木椅,周围热气蒸腾,似是阵法所为,能看得出来老人似乎已经在这里居了不短时间。
“来,坐下喝酒,难得寻到一位亲近的人,老夫心情大好,便将珍藏好酒赠予你。”
茅鹏儿本就爱喝酒,身上的酒葫芦顺手放在石桌,瞅着老人家自储物戒一挥手便拿出许多鱼灵干货,自己今日倒是有了口福。
吃人嘴短,茅鹏儿不是愚人,自会把不愉快的事说在前面:
“说实话,老哥来的不凑巧,我那白师兄早于四年前寿尽仙逝,他的位子便是由我接替了。”
说罢,他见原本刚刚拿起一杯酒要饮下去的老人家明显停顿住,心里忽然生了愧疚,懊恼自己是不是该编个谎话让老人家逾越度过去,再以山门不准弟子随意出来为由,教老人带着满足离去。
可心直口快是他的短处,话说出去哪能收回来,只能盯着老人一直看,十息过后,一声叹息自老人口中传出,其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