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才连夜走了,形势逼人,他不得不返回槐阳城加速安排下属,再晚恐怕就来不及宣传了。 槐山修真之士,算上各种犄角旮旯藏着的,拢共也超不过十五万之数,抛除几大势力旗下的族人弟子,能真正算的上槐阳城和上和城常年顾客的,不足七八万。 聚宝城一旦开放,依照司徒业的心气,很有可能以薄利多销的策略将聚宝城烘托成槐山第一城,灵器灵袍、阵器符篆、术策经籍、丹药灵材、傀儡秘术…凡能规模复刻或是制造资源不缺者,皆能比猎妖盟下属商铺便宜至少两成。 练气修真,财侣法地,‘财’作为四要之一,直切修真之人刚需,若能获得同质量的丹药灵器,谁会愿意多花灵石买槐阳城和上和城的东西。 客人就那么多,出来云河宗这么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赵良才若是不思发展革新,猎妖盟必定日渐式微,原本占着两座三阶灵地就遭人惦记,等到日后衰败尽显,恐怕连灵地都会保不住。 “事牵长远大计,一着不慎,即会节节溃败,他日再想吃会利益,何其艰难,也不怪此人焦灼来去。” 夜色渐深,赤龙殿内,钟紫言说罢赵良才的事,又问起这两日鹰眼草台具体发生了什么,陶方隐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崛起的,确实难比化神门下精英弟子。 天雷城雷音寺下有三院分设,降魔、文殊、金刚均由元婴后期修士统领。 那三人在金刚院下金丹一辈皆是鼎鼎大名之人,为首者唤作‘姬承天’,是金刚院首座‘望山真人’的小徒弟,一身金刚真意山河难撼,我与吴夲联手只堪堪与其战个平数,实在强悍。” 钟紫言面露震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自家这位金丹师伯亲口敬服实力。 只听陶方隐继续讲道: “姬承天之桀骜,比拓跋南天只强不弱,也是合该鹰眼草台倒霉,偏教路过的姬承天撞上门去,两人脾性相冲,刚刚修复伤势的拓跋南天再被打成重伤。 我与其他几位赶到后,又与姬承天做过一场,其人并非无头无脑,见长久僵持不下,又身负气节不愿让同伙相帮,酣畅淋漓以后才算罢休。 这世间,若无能教对方认可的实力,亦无能教正眼对待的可能。在鹰眼草台摆下茶席相谈两个时辰,便知他们乃是受金刚院首座指派南巡诸地修真势力,为三十年后东洲以东南方向那片荒域的开辟战争做准备。” “果真是要兴兵而起了,不过那也是三十年以后,这么早就筹谋确实够早!”钟紫言点头思索。 陶方隐捋须微微摇头,“三十年一点都不长,此番雷音寺牵头来做,必然在多年前就定好了策略,此次似姬承天这样的金丹弟子一定还有很多被派去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