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旦死去,都会化成黑气氤氲积压不散,嗜血魔这种魔物,死后有血囊流出,会散魔障,很难清理。 在较高的一处小丘台上,司徒十七看到了一位锦袍已然沾满黑气的青年男子,长脸剑眉,练气后期的修为,对战四头嗜血魔毫不畏缩,步步强攻。 凡俗武夫说的双拳难敌四手在修士看来就是笑话,速度够快的话一双手能接数十乃至上百个敌人招式,那锦袍男子显然在此道很擅长。 同阶实力,有强有弱,司徒十七不由感叹那家伙确实是下一辈人里最优秀的几位族人之一。 手中染成半黑色的克魔剑疾飞去立马斩杀那四头练气实力的嗜血魔,对着那人说道:“羽逸,你速速召集族人向后撤离,吸引魔物靠近御魔城下,城内有大计划要实施!” 司徒羽逸本是杀的好好的,突见天空一柄克魔灵剑飞来疾斩魔物,回头一看,是自家十七叔在帮自己,还下了吩咐,于是立刻抱拳:“得令!这就施用蜂铃子!” 司徒十七说罢,又向着其他战地飞掠过去,将与自家族人和散修们纠缠的魔物一个个诛除,临近西侧高崖时,看到一块洼地内横七竖八躺着十余散修,在他们尸体上趴覆着二十余嗜血魔。 司徒十七叹了口气,目中既涌着怒气又闪烁无奈,双掌剑指推出,那柄泛黑的克魔灵剑清光大盛,一化作十,剑体直接崩碎,剑气化宏光,疾飞而出,二十余头嗜血魔很快被钉诛处灭,那柄灵剑的剑气也随着最后一头魔物的灭亡而消失。 “制器以屠魔,岁月逝匆匆,杀不尽天地邪祟,灵剑已消亡。可惜了这些人大好年华,皆成山间枯骨。” 人没救下,剑也碎了,但司徒十七胸口那股憋闷气却散了一大半,不论族内司徒礼那一系人怎么逼他,好在还是一家人,如今再看这些募集而来的野修,一窝都被魔物屠了个干净,何其悲哀。 有家可归已经是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无非就是因为族长看中自己,司徒礼那一系人觉得威胁到他们将来的位子嘛,让给他们又何妨。 想及此,司徒十七又是一叹,回望御魔城中央门楼,呢喃道:“真要让开,那日后便是得步步让,我这一生又是为何而活?” 眼看着四野一个个族人和散修们向北方司徒羽逸所站的山丘上集中去,司徒十七皱起的眉头忽而舒展开来,嘴角咧开缓缓笑了,“是啊,既然我不妥,那他来做又会怎么样?你们这些狗眼势利总该不会否认嫡系血脉的威慑罢。” 心胸一下子通透的感觉,格外舒爽,连这几日积累的疲惫都变小了很多,司徒十七向着北方司徒羽逸所处的山丘飞掠而去,心里只打定一个主意:我族下一代,绝不会落入你们几位手里。 当了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