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搁着的桂花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走的时候还剩两块,我爱那糕点细腻酥软,特特吩咐了侍候我的婢子映柳,照棠,将那点心以银丝罩罩了,待我回来再取食。
如今那银丝罩歪在了一边,点心却已不见。
我可不认为那两丫头敢偷吃我的东西。
神色不动,继续缓缓前行,掩在袖中的手掌已经扣上了两枚银叶镖。
吱呀--------
推门的刹那,我飞快一缩,缩到了门后,手指一扬,两枚飞镖如飞电银光流逝,瞬间闪投而入。
啪啪,击中什么物件的声响。
……
没有闷哼,没有呻吟,没有意料之中的呼叫。
安静得令我奇怪。
我摄足走近,将耳朵俯在墙上,想仔细听听内室动静,冷不防两根冰冷的手指伸过来,捏住了我的耳朵。
啊!
我大惊回头,眼角突然瞥到银亮的光芒,怔一怔,不由心花怒放。
“师傅!”
那冰冷的手指放开了我的耳朵,声音比手指更冷的哼了一声,我笑嘻嘻的看过去,果然是黑衣白,千年冰玉的近邪冷冷靠在墙上,手里拈着两枚……镖。
其实已经不算是镖了,好像被他的手指给捏成了个银球。
我摇摇头,大为惋惜:“干嘛不捏成个元宝?我也好拿来使。”
近邪哼一声,手指一转,一个元宝果然到了我手中。
我心情极好的看着他:“师傅,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话音未落我突然顿住,瞪大了眼睛,看见近邪一晃,轻轻一咳,一块沾着血的桂花糕,夹杂着一股紫黑的血箭,喷了出来。我双手拢在袖中,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近邪,面色平静,无人看得清我掩盖在袖下紧紧绞扭的手指。
王府医官面色凝重,仔仔细细为近邪切了半个时辰的脉,方才摇头叹道:“好像是中了毒伤,这毒却来得古怪,竟不象是中原一脉常见的毒,恕我无能……”
说完唉声叹气向父亲请罪。
父亲皱着眉,挥手令他下去,看看我冰冷的面色,命身边的大太监:“请吴先生立即过府一趟。”
转头宽慰我:“吴先生大号寒山,是国内屈一指的名医,见识广博,擅长内症解毒,你放心,他一定有办法的。”
我点点头,转头看见急急赶来的沐昕,勉强一笑,沐昕是知道近邪和我的关系的,知道这个寡言少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