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净军中讨活路已非常艰难,还不如趁着做工时逃跑,反正大明国土辽阔,到哪儿不能过活?
可如此一来,锦衣卫的麻烦就大了,有士兵私逃,上头追究下来,朝廷要锦衣卫把这些逃匿的净军士兵找出来,还给出了具体期限,大海捞针之下,如何能成功?
朱祐樘沉默了一下,再问:“净军士兵为什么要做亡匿之事?朝廷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吗?”
韦泰被问得哑口无言。
心说,太子殿下您真是宅心仁厚,居然会问朝廷对不对得起谁?
朝廷几时需要对得起别人?
对得起你,那是恩德!
对不起你那是我们的权力!
刘吉道:“太子殿下,以臣所见,乱国法之人,朝廷要以缉捕而回,此乃维持纲纪,具体缘由不必多问。如今要探讨的乃如何治挨捕不力的朱骥等人罪。”
“哦。”
朱祐樘先是点头,继而摇头,“我好像明白了,但好像又什么都不明白。”
覃昌笑道:“太子殿下,您无须一次性全都弄明白,以后会逐渐知晓的。”
朱祐樘道:“我能问问,应该如何处置朱骥等人吗?”
“这……”
覃昌心想,果然这视朝和视事差别很大啊!
光让太子听事而不让他问,也不让他决断,显然他不会甘心,但稍微问上一问似乎又坏了规矩,回去后怎么跟陛下交差?
“不用心缉访,以致日久不获,按律应当革职查办。但毕竟此事多有牵连,或是……从轻处罚。”
覃昌想了想,还是以内相的身份给这件事做了定性。
锦衣卫指挥使朱骥,在成化年间也算是个悲催的代表,前有西厂大都督汪直一手遮天,后有尚铭等人弄权作妖。
他这种世袭锦衣卫出身的指挥使,就是给人跑腿的,再加上他本身还算有操守,在这混沌的年景下还能在锦衣卫指挥使任上留下一定贤名,也算难能可贵。
可正因为他能力有限,又不偏向于任何人,导致他成了被人集火攻讦的对象。
毕竟锦衣卫掌卫事指挥使这差事,不知有多少势力在暗中觊觎。
这次的事,明显有人想借机把朱骥给拿下,换上那些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