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胡添树觉得就自己这憨厚脾气,怎么会跟人发生口角!自己当家作主,日子过的顺心的胡添树显然忘了自己当时炒所长时的混不吝的劲头!
胡添树弯腰细心的帮老者掖了掖被角,正好错过门口那四男一女正朝病房里面进来。当然,胡添树也错过了正舒坦的斜靠在病床上的老者看到来人时眼神里闪过的那一抹晶亮。这姓胡的小子不信自己的话,看着吧,必犯口舌马上就应验了!
等孟德柱听见动静背过身来,胡添树细心的又给老者背后塞了一个枕头,四男一女都已经进病房里来了。
微侧一边,在前面带路的中年人穿着白大褂,胸口前挂着副主任医师的牌子,显然是医院的医生。
就看这人脸上讨好中带着巴结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最中间那位年轻人才是正主。说实在话,那年轻人容貌真不差,俊眉修目,只不过,愣是被眉峰间的桀骜和阴沉破坏了。脸色泛青,眼白浑浊,显然酒色伤身!
要让胡添树说,这人油头粉面的,一看就是纨绔子弟!瞧瞧他那头,梳的油光锃亮,不知道往脑袋上抹了几斤发油呢!
白瞎了挽着他胳膊的那位年轻大姑娘了,身材高挑,一头大波浪愈发衬得唇红齿白,容色艳丽,按说俩人挺般配的,可站一块怎么看怎么别扭!
当然,有一点俩人般配的很,这大姑娘显然也是一位目下无尘的清高主子。从进病房手帕一直堵着鼻子,眉间紧蹙,秀气的扇着风,满脸嫌弃。
胡添树和孟德柱俩人脑子里念头一样,这大姑娘那脖子都不酸吗,抬的怎么看怎么都跟东北自家院子里的大白鹅似的,都是用鼻孔看人的!这姑娘长得是不差,那小皮靴踩着也挺洋气的,可要是跟精致清雅的弟妹一比,立马落了下成。
更别说这气质上的天差地别了,牡丹花虽然艳丽华贵,却也艳丽的庸俗,远不如那株空谷幽兰的清雅别致。
胡添树和孟德柱不知道这人还是熟人!芽儿这会不在,要是在的话,准得要哀嚎一声冤家路窄,今天绝对出门不宜。还能是谁,是已经收拾好心情的郑大姑娘。
暂且先不说郑月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说那张香饽饽似的病床。
来人显然都对病房里的胡添树他们视若无睹,胡添树刚要搭话呢,穿白大褂的那位中年人指了指病房的角落,“三少,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提到的病房了,虽然是双人间,但胜在干净又向阳!咱们医院最近这段时间病房太紧张,实在腾不出来单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