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存档？” 张灵祈几乎快忘掉她曾经拒绝莫良的事情了。 两人从拍卖行出来之后，水面上重逢，莫良本想向她表明心意，最终被她看破打断，并要他断了这门心思，专心到圣杯大战上面来。 “嗯，重启存档。” 莫良的身体稍微向前倾斜。 张灵祈都快缩落地窗上去了，她没有任何反制莫良的措施，即便莫良对她用强的，也只能认了。 “......” 张灵祈没有回应。 莫良的头脑也有些空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虽然计划布置得很到位，真要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真的没有气氛。 “我听大埃阿斯说了哦，关于八年前的事情。” “闭嘴！” 张灵祈把床上的靠枕也甩了出来。 她不想提起有关八年前圣杯战争的任何事情。 内心的愧疚，历年的悔恨，无力的遗憾...... 她无论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折腾，也无法回到八年前，去阻止那个遗憾了。 嬴政他本该赢下那次圣杯战争的！ “呐，等这次结束以后，我陪你去长安吧。”莫良再次缩短了他和张灵祈之间的距离。 “啊？我是要回时钟塔的......” “我们两个可以维持他现世的吧？” 英灵的召唤，也可以说是一种降灵仪式，只不过比较特殊而已。 Fsn中，有一条if线，是凛和士郎两人维持住了阿尔托莉雅的现世，即便圣杯消失了，阿尔托莉雅依然存在于现世。 莫良想到的办法，便是这样。 他的魔术回路足够优秀，而张灵祈......身上也埋了太阿剑的碎片，是绝对的圣遗物。 “这里，很痛吧？” 莫良的手触碰到了张灵祈的胸口，接近心脏的位置。 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绵软，相反，有一样尖锐的物体卡靠在接近心脏的位置，不时发出脉动。 往魔术回路里植入幻想种或者魔术礼装的碎片，是制作魔术刻印的唯一方法。 初代的魔术刻印大抵要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楚。 像张灵祈这种直接植在心脏旁边的，简直没有更疯狂的了，稍有不慎，就可能英年早逝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 人有嘴巴不会问的咯，莫良找了个空闲的时间和莱妮丝交流了一小会。 莱妮丝只是想看看莫良到底什么反应，才告诉他的。 “这个死灵术士总不可能从她身体里把那个碎片挖出来。” 不是专业的刻印师，对这方面真的没有把握，不然也不会出现肯主任的魔术刻印无法修复的情况。 与莱妮丝想象中不同的是，莫良没有流露出同情、愤怒、悲伤这几种情感中的任何一种。 他很淡定，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些。 张灵祈这些年也是脚踩在生死线上行走，只不过是不知道确切的deadline罢了。 比起知晓死亡时间的莫良，她的焦虑与恐惧只会更强烈。 但这种折磨比起对嬴政的愧疚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即使是死在前行的道路上，也很正常啊，也许就这么解脱了呢？ 张灵祈理解莫良，关于夺取圣杯的渴望。 换做莫良，也能理解张灵祈的心思。 “所以我说，等这次结束了，我们就一起去长安好不好？” 莫良慢慢将失神的张灵祈拥入怀中。 她的身体很冰冷，只要提起嬴政，她就会变成这样。 “你想要再见他一次吧？想要为那件事情道歉吧？” 张灵祈原本僵直的身体在莫良的抚慰下，渐渐变得可以侵入，变得柔软可人。 尽管她的身体还是带有明显的肌肉线条，与柯妮那种运动员特有的肌肉线条不同的是，张灵祈的肌肉触感明显更坚韧一些，时钟塔的防护教学挺成功的。 “可是......可是他不想见我啊！” 想起嬴政可能为了她的任性而赌气，张灵祈便声与泪下。 “他要是不出来我们就一直待在长安不走了好不好？他要是再不出来我们就在附近租一套房子，反正曹老板知道他的墓地在哪里吧？我们天天在他坟头上蹦迪就不信他不出来......” “不许吵到他！”带着哭腔的声音我见犹怜。 张灵祈这件事情其实就是单抽出始皇帝，然后被其他人盗号分解了，强氪再也不出政哥哥，最后还要其他人帮忙代抽。 “好好好，不吵不吵。” 平日里沉着冷静的张灵祈现在在莫良怀里哭得和个孩纸一样。 仿佛回到了八年前，她那时候也是个孩纸。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死小孩，不论这个人的真实年龄到底是多少。 温软滚烫的身体依靠在莫良的怀里，食髓知味的他，早就口干舌燥了。 张灵祈只是声音中带着一点哽咽，眼角的泪还没干。 “灵祈？” 莫良的手微微移动了，他的双手有点发颤，他不知道接下来张灵祈的反应会是怎样。 “嗯。” 尽管知道莫良接下来要做什么，张灵祈的身体仅仅是紧绷了一瞬间，便放开了束缚。 很柔软，真的很柔软。 两人扑倒在床上，太阳的气息从被窝中传来。 “你......压到我头发了。” 张灵祈红着脸，声音很小。 她紧缩在被子里，不敢看莫良。 莫良的心跳也随着张灵祈说出这句话，而不断加速。 两个人的体温都略微升高了一些。 “那我......” 嗯，补魔嘛，此处省略N字。 等莫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张灵祈倚靠在他的身旁，睡得很熟。 裸露的锁骨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纯白的光。 整个房间都混乱不堪，墙壁和衣柜好像被巨刃给斩了数十次。 空气中甚至还有一些水银蒸汽。 “这是......”莫良有点头痛，昨天晚上好像真的有点不得了。 就在他和张灵祈要成长的那一刻，无数水银防护像蚕丝呵护幼虫成茧一般，自张灵祈的身上放射而出，要贯穿的目标，是莫良。 他和张灵祈都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 那是始皇帝在离开张灵祈之前，在她身上下的一道术式，只要有人想对张灵祈发生粉红的事情，便会触发。 整个房间在水银的切割下四分五裂，就在即将贯穿莫良的瞬间，“自我束缚卷轴”的效果出现了，为这道术式供魔的张灵祈被“强制不得伤害莫良”，两道力量就那么僵持住了。 最终，可能是心疼张灵祈被契约折磨，这道术式自动撤离，两个人在一片水银花海下，成长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