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华都没顾着去抱屈自己的头,反而一脸诧异的盯着公西楚,他,竟没生气!?!一般人听到这种事会生气的吧?
公西楚好似知道她的想法一样,继续道:“虽然你说的不好听,不过也差不多。袁帅说还没定让我什么时候和他一起走,但估计也不会太久的事,据说北方有些地方已经遭到敌人骑兵的劫掠了。战场上刀枪无眼,万一我要是……想让我再这般交待你也不可能了,你还真得指着这些下人保护你了。”
“喂,你别说这些扫兴的话行不?”华容华皱起眉,“真是,刚才还夸你靠的住呢!我不管,反正你要死了的话,我就改嫁!叫你儿子去给别人磕头烧纸!”
“你敢?”公西楚的脸都黑了,伸手想要敲她的头在碰触到她浮上水光的眼睛时蓦地心一软,改敲为抚,“别胡说,我不过就是打个比方。”
“我没打比方,我说的是真的。”华容华瞪着眼强调,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就连香甜的凤梨都尝不出味道了,最后将手中的果肉扔回盘里,赌气往内室走去!
“喂,你不吃了?”
华容华生气了,一晚上无论公西楚怎么哄都没露出个笑脸来,弄到后来公西楚都有些要发火了,他本身就不会哄女人,最后索性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他一走,华容华更觉委屈,眼泪不住的流出来,连枕头都给打湿了。
第二天早上,金翠几个一看她都不由吓了一跳,“少夫人,您的眼睛怎么了?”
“没事儿,给我拿热毛巾来敷一下。”华容华只吩咐道。
洗了脸,用了早饭,去院子里消食,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几个丫环就是觉得今天的少夫人好像有心事。
牛丫最直,竟直接问了出来,“少夫人,是不是昨晚上你屋子里闹老鼠了?怎么感觉你今天好像有点儿焉儿呢!”
闹老鼠?亏她真会想!金翠在一旁道:“府里都定期有人除这些鼠虫,所以不会有老鼠的。”
华容华也是满头黑线,她要真跟老鼠住一个屋子非得发疯不可,光想想都够恶心的了,急忙道:“我就是,就是做了个噩梦。”
“少夫人做噩梦了?那奴婢今晚给您煮碗安神的茶。”金翠在一旁道。
牛丫白了她一眼,“哪用那么麻烦,晚上临睡时在枕头底下压把剪子就行了!”
银柳瞪起眼睛怼她,“你这是打哪个乡下听来的土法子?少夫人怀着身子放剪子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用枕头压着呢怎么会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