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怀不已。
两人虽然都是紫府势力落子,可撞上了这等事情,死在李曦明手里也是应当的,两宗就算脸上过不去,心中不满,还真不好说些什么。
平汪子只低声,颇有些深意道:
“事大事小,真人一念罢了,大人说的是事情且先按下了…可没有说从此不再追究,老师兄今后好生小心罢!”
他平汪子能说出这话,是背后的称昀门与李家本就有交情,可白邺都仙道未必,那位真人怎么看还难说,纹虎道人今后的路可不好走。
纹虎道人显然也晓得这点,他的喜色褪去了,面上浮现出迷茫之色,低声答道:
“老道两边吃罪不起,这是独木桥上挑担,怕一头重了跌进水里,更怕扎不紧担子,两头打塌,可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平汪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看人为难可是有趣事,一口点破道:
“不要命了?鸟投林,人投主,哪还有两头打塌的机会。”
纹虎道人没了话说,真要比较起来,白邺都仙道那位难应付得多,而李曦明才成紫府,行事更正,还没有视筑基为草芥的心思。
“唉…”
他眼看要到了自家地盘,再也不说话了,只叹出口气,惹得平汪子心中大爽。
江北。
浮云洞地界上夜色昏沉,一道影子在山林之间穿梭,云气重迭,阴影般的纱布之下潜藏着一山羊胡老者,左顾右盼,小心翼翼贴着地飞行。
“李曦明紫府…简直荒谬!”
他脸上至今还有难以理解的震色,可事情如此,浮云洞洞主被杀,司徒库一路凭借着法器小心翼翼地挪出来,是一步也不敢多迈。
浮云洞与镗金门往来甚切,浮云洞洞主孚斗是镗金门扶持,司徒库当然作为镗金门本部的声音在浮云洞中驻守,如今满脸苦色。
“好在我不曾露面…”
司徒库心里也明白,纹虎和平汪子当然不想得罪镗金门,也不会四处揪着他不放,最好的方式当然是装着看不到,这才让自己逃了出来…
“可惜…这样肥的差事,今后怕是取不到了。”
司徒库行了一阵,从林子中钻出来,眼睛还没看到,灵识赫然一紧!已经观察到远方的山顶的苍松之下正坐着一身穿着金白宝甲的青年。
遥遥望去,这青年双目紧闭,盘膝而坐,身旁正插着一把亮金弯弧戟心的大戟,双手静静放在膝上结印,动也不动。
司徒库愣了一瞬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