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将裤子拉起,系好裤间的绳子,满脸不服气的开口道:
“死都死了!咋还不让尿?他咋死的?”
“毒死的。”
徐老汉这么一折腾倒是精神了不少,勉强坐起身,娓娓道来:
“很多年前,你李家还不是这般强势,有一家大户,唤做元家,毒死了你太爷爷和你二爷,想要兼并土地。”
“后来你爷爷提着刀回来了,将那元家上下啊,杀了干净,反倒把人家的土地拿来分了。”
李玄锋小小的双手一撑,坐在了一旁不高不矮的青苔墓碑上,嘻嘻一笑,高声道:
“杀得好!”
徐老汉瞪了他一眼,这才继续说道:
“好什么好,元家……逃走了一個娃娃,二十二年回头来将伱大伯杀了!”
“嘿?!”
李玄锋的眼睛骤然眯起,孩子细长的睫毛在眉间动了动,骂道:
“全赖爷爷做得不厚道,将那家人全家上下杀干净得了,偏偏还能走脱一个。”
徐老汉愣愣的盯了他一眼,轻声道:
“真是个坏种!你李家人从小便坏。”
李玄锋不服气地摇了摇头,大声道:
“凭什么就他元家人能杀我李家人,杀我李家少杀了一个,便等着被我家屠灭满门,我李家少杀了一个娃娃,也等着他上门报复!有什么好坏之争?”
徐老汉也摇了摇头,沉声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手脚不利落,自然冤冤相报何时了,若是屠门灭族,还有什么冤可报?”
李玄锋骂了一句,稚嫩的脸蛋上满是不屑,浑然不像是个七八岁的小孩。
徐老汉咳嗽了两声,自嘲道:
“老汉见多了生死,便怕了杀人,反倒不如你个娃娃干脆。”
“徐大爷。”
李玄锋认认真真地站在他身侧,开口道:
“羊吃草,狼吃羊,人食肉,妖食人,世间万物本是你吃我我吃你。”
“我父亲是这么说的。”
挺直了腰板,他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故作老态地开口道:
“锋儿!世间本是大争之世!”
言罢哈哈一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逗得地上的徐老汉也跟着边咳嗽边笑起来。
徐老汉笑了一阵,缓缓开口道:
“从前有一户人家,住在村子的边缘,父亲勤勤恳恳的种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