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栽了,他如何招惹得起宋家这位活阎王?”
辛卓终于是拗不过这位善谈的摊位老板的唠叨,回头看了眼,只见不远处大街上,此刻行人围堵,吵吵嚷嚷,一位锦衣华服的胖青年,带着数十位家丁,围堵住一顶四抬小轿。
小轿的十余名护卫已经被放翻在地,几名丫鬟也被胖公子的家丁抢了去,嘻嘻哈哈上下齐手欺辱。
而那胖公子形骸放浪,亲自掀开轿帘抓住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往外拖,一把抱在怀中,油乎乎的胖嘴对着姑娘的脸蛋就是“吧唧”一个响亮的亲。
很普通的官二代惹是生非的画面。
“禽兽啊!”摊位老板叹了口气。
辛卓看了他一眼:“你曾在军中还是官府任职?”
这老板的谈吐见识,绝不似一个普通面摊老板这么简单。
摊位老板沉默了一下,道:“实不相瞒,小老儿曾经是西秦龟卫州巴营城的令尹,只是先秦王不在了,看不惯那群西秦大官儿甘愿做朝廷走狗,失了先秦王殿下在世时的铁血与霸道,所以辞官来此隐居。”
说到这里,眼中莫名泛起了一丝泪花:“小老儿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儿,便是先秦王在世时,一直无缘见上一面,遗憾啊。
先王若是泉下有知,知道西秦的儿郎、震慑天下的百战雄师为了朝廷和那位,如今打的只剩下几千残兵,那群骄傲似火永不低头的骄兵悍将也悉数战死,又该如何想呢?
这天下寰宇终将一统,可是……统的是他妈的狗屁?天下千万里的土地何处不流淌着我西秦儿郎的鲜血哇?先王一定会痛斥我等无能吧?”
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辛卓吃面的手僵住了,脸色发紧,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西秦军……战死完了?”
“死完了!西域、北苍、南黎和东夷各国又不是一群面糊人,岂能不奋起反抗?两三年一统天下,有史可载,你听说过吗?这种速度要经历多少场血战、恶战?战争是要死人的,是在拿人命在填,西秦儿郎就算再骁勇善战,一直杀一直杀也会疲倦,一个人斩杀几十数百人,就是累也要活活累死了!”
摊位老板擦擦眼角,苦笑一声,“倒是在下孟浪了,你一个花子,又能懂得什么?”
“救命!”
这时那王长史的千金不知如何挣脱了宋大公子的束缚,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该巧不巧一头撞进了面摊,躲在了摊位老板身后:“杨大叔,救救我,我知道你是西秦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