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的红底黑字的大汉旗帜。
运城盆地,彻底的成为了洪炉炼狱。
以前这里虽然称不上繁华,但是以大河为界,至少将纷扰和混乱阻挡在外,也使得这里的士族乡绅以为自己可以永世安宁,富贵齐天。
可是现在,哭泣和惨嚎声在这一片的土地上响起。
原本是大汉秩序的守卫者的大汉兵卒,将刀枪再一次的对准了大汉百姓。
安邑周边的各个小坞堡率先遭殃。
那些关上门,试图遮住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的小庄园主,也成为了这一场战事的祭祀品。
被激发出了兽性的曹军兵卒,并不满意那些贫瘠村寨之中的收获,很快就将目光盯上了这些面对难民持强硬态度的河东乡神。而这些乡绅在曹军步卒面前,却像是皮薄肉肥的螃蟹一般。
等到这个时候,这些坞堡堡主才猛然发现,他们所凭依的那层硬壳,脆弱得像是一张纸。
流血、杀戮、死亡。
混乱弥漫而开,几乎就将运城盆地染成血色。
当然,再多的破坏和疯狂之后,一切也最终会平静下来。
在这一场的杀戮抢掠当中,有过多少的鲜血无法细述,坞堡之中那些细皮嫩肉的高贵人士,又有多少沦落为虐杀的对象,也是数不胜数。
河东士族,以为他们学的是山东经学,就能成为山东经学体系当中的一员,享受自由和平等,呼吸着同样甜
美的空气,但是实际上山东士族在看着河东这些乡绅的时候,就像是看着猪狗。
乐呵的时候,看着猪狗摇尾巴。
穷迫的时候,自然要先杀了猪狗下酒。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河东士族都遭了殃,一小部分的河东士族,借着跪舔的能力,获得了一面曹氏旗帜,便是可以老老少少的抱在一起,庆幸自己没有成为被宰杀的对象,并且掏空家底,卑躬屈膝的给曹军送去劳军物资,浑然忘记了他们如果支持骠骑的话,甚至都不需要有这么多的损失。
河东士族乡绅对于山东,一直以来都存有相当高的好感度……
这种好感度是在刘秀定都河洛之后,渐渐形成的文化上的一种势差。
文化是有力量的。
文明的侵袭是无形的,被压制的一方往往并不自知。
就像是斐潜在南匈奴身上的做的事情一样,当年山东士族也在河东身上做过。
而且一做就是两百年。
可以说河东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