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一下心情。
一般人或许会害怕惹上麻烦,不愿意和曹安,嗯,或者说是韦安相处,担心会因此而受到什么牵连,但是桓典这个人不太一样。他害怕见医生,但是他不害怕其他的事情。就像是有一些人平日里面横得不行,打架斗殴鼻青脸肿血流一地都无所谓,然后见到了那么一点大的针头就浑身乱抖肌肉扭曲缩着脑袋像个鹌鹑一样,这究竟算是胆大的还是胆小的?
当年汉灵帝时期,宦官横行的时候,旁人都是忙不迭的躲避退让,唯恐被宦官惦记上而受到迫害,而桓典身为御史,不仅是直言不讳,对宦官不假颜色,还经常骑着一匹青骢马,遇到宦官在城中不法之事,从来都不退缩,以至于桓典都被宦官称之为『骢马御史』,反而躲着桓典走。
当然,宦官众之所以容忍桓典,是因为桓典当年为了王吉弃官收敛归葬,服丧三年,负土成坟,为立祠堂,尽礼而去。而王吉是中常侍王甫的养子。王吉因罪获死的时候,旁人避之不及,只有桓典坚持按照礼仪替王吉办理丧事。
一啄一饮,各有其道。
『此次寻某,可有何事?』桓典重新见到了曹安之后,便是开门见山的问道。
『韦安』也是多有听闻桓典的脾性,所以也并没有觉得奇怪,也是很干脆的说道:『不知桓公可知这玄武池失窃一事?』
桓典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故意去否认。
『桓公可知,偷窃之辈乃何许人也?』韦安又继续问道。
桓典皱起了眉,思索了一下,说道:『江东?』
这一点并不难推断。毕竟除了有可能斐潜自己贼喊捉贼之外,那么真的有失窃的话,又不是曹操这一方所偷窃的,那么就自然只剩下了一个可能性。
毕竟若是曹操派遣韦安前来偷盗这个技术,当下韦安应该是立刻想办法返回,而不是还有闲工夫来问桓典知不知道……
韦安点了点头,说道:『江东原本就水战犀利,如今若是再得骠骑新船之法,恐怕更是棘手……』江东之所以可以划江而治,无非就是凭借着水军之利,如今若是再得新式战舰的技术,岂不是如虎添翼?
这一点不需要韦安多说,桓典也是能够明白。桓典沉吟了一下之后,看了看韦安,说道:『需某做些什么?不妨直言。』桓典并非是喜欢推诿事情的脾性,另外一方面曹操当下毕竟还是代表了大汉朝堂,而斐潜和孙权则更像是割地的诸侯。桓典本身也有朝堂的官职,自然不可能说完全不顾朝堂的颜面。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