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上去,世俗烦心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至于诸子百家,不就是原始状态下的众议院和参议院么……
“儒可定律,道可亲民,法可制吏,兵可定国,农可养人,商可富邦,墨可强工……”斐潜缓缓的说道,“天生万物,万物皆可用;人间百态,百态皆为材。原本并无优劣之分,皆为可用之物,岂有一用一贬之,违天道逆人间耶?”
蔡邕闻言,喉咙咕噜了几声,瞪着眼珠子,胡须一颤一颤的,用手指了指斐潜,然后沉声说道:“简直胡言乱语!”
“玉石可为璋,草芥可为刍狗,敢问师傅,何物无用?”斐潜也没有因为蔡邕的斥责而退缩,而是继续缓缓的说道。
“老夫并非此意!”蔡邕又瞪了瞪斐潜,说道,“……刍狗焉可与玉石并论……汝意虽好,但断不可行……汝……唉……”
蔡邕说了一半,却并没有说下去,只是用手指了指斐潜,然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将头扭到了一边。
桃山之上,景色自然是极其美丽的,不管是汉代的蔡邕,还是后世的斐潜,对于大自然景色的判断标准并没有多少的差异。
蔡邕别院便是桃山之上景色最为精华的地方,坐在这里可以看朝阳,看日落,看山岚,看雨雾,可以卧观星辰,拥炉赏雪,可以看见莘莘学子三五成群在青石板上徘徊,在山石之间奉经诵读,更可以看在平阳周边稻田之内起伏不定的庄禾,看着农夫在下面忙碌。
这自然是极其美丽的景色,不管是谁看了,都会心旷神怡幸福满满。
可是在当下,蔡邕却没有感觉多少的幸福,只是觉得烦恼,因为在当前这个问题上面,蔡邕和斐潜的意见就有些不一样……
蔡邕的意思,斐潜自然也是清楚。
蔡邕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见斐潜插科打诨,也就有些生气。
“师傅……”斐潜在地上一拜,然后沉默了片刻,说道,“此或非良策,然此时为良机也……”
蔡邕这才转过头来,看着斐潜,也是沉默了半天,才说道:“天下汹汹,汝当如何?”
“师傅,弟子有惑,请赐教……”斐潜说道。
蔡邕捋了捋胡须,然后扬起了头颅,说道:“且道来。”
“上古之时,结绳以记,若无仓颉造字,便无文章传承,敢问当时可有结绳之人嗤鼻刻骨为文者?尧舜之朝,华夏之人与东夷,南蛮,西戎,北狄无有不同,皆以牧牛羊,猎百兽为生,若无神农植禾,便无耕作之法,敢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