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手。
令狐琮带着兵卒来到了温浩府邸,背着手,站在紧闭的大门之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便让兵卒上前叫门。
兵士将门拍得噼啪作响,但是里面就跟没人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令狐琮微微一笑,让兵卒停止砸门的动作,然后朗声说道:“今秋冷冬寒,温使君欲抱木而死耶?”
门前门后一片静寂,呼吸之声可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炷香,也许是一刻钟,门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非政者履其地,非利者受其惠,今困于此,亦死可乎!”
令狐琮站在街道中间哈哈大笑,声音响亮,震得道路之旁的秋叶似乎都飘下来了几片。既然温浩出声搭话,那么就很显然的说明了一些问题,因此令狐琮也没有继续和温浩对答,而是从袖子内掏出了一张布告,示意让兵卒将其贴在温浩的府邸大门之上。
看着兵卒在门上张贴,对于内容已经熟烂与胸的令狐琮,扬起了头颅,高昂的声音在街道上响起:
“盖太守者,为天子守四方,牧百姓于桑梓,尊三老行教化,统郡兵诛夷逆,非德高者不能居之。夫上党太守温,专制权权,威福由己,擅断放横,输货权门,劳役虐民,时民迫胁,莫敢正言,道以侧目,士人寒心。”
“张扬侵境,上党温不知扫除逆暴,只懂重锁闭门,任其妖孽伤民,饕餮放横,祸乱乡野,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郡之贷,竟无可用钱粮,终岁碌碌,竟无可战之兵。张扬叩关,胡匪劫掠,兢兢缩于墙下,唯唯应于贼声。痛哉!惜哉!”
“今护匈中郎斐,英才俊伟,天下知名,攻寇驱虏,先平白波,后败鲜卑,率奋勇之士,骋良骑之卒,闻上党困苦,不辞辛劳,援旌擐甲,席卷起征,金鼓响振,千里援护,先诛贼寇,后攮胡夷,举武扬威,振奋人心。”
“上党太守温,迷夺时明,杜绝言路,包含祸谋,不纳忠良于先,欲摧栋梁在后,幸得厥图不果,未伤股肱之臣。故上党民众击鼓奋进,扬素而起,迎护匈中郎,免胡寇血刃,安乡土之意,得修养生息。”
“然上党温眷念权柄,缠绵金壁,愚佻短略,彷徨锁门,窃器相挟,谋图鼎司,岂不为天下所笑?今表明宣,非上党民众下陵上替,乃太守温无德于三晋之地也!特此广而宣之,咸使周闻,布告天下!”
令狐琮声音响亮,当众读诵的布告宛如钟磬之音,不仅在温府门前,甚至是响彻了整个的街区,震得鸟雀惊飞,众人默然。
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