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手书一封,给了吕布。
吕布领了文书之后便退出了帐外,和自己的部将们交换了一下莫名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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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人城下,当紧赶慢赶而来的胡轸整个人都呆滞了。
城头之上,已经是火把重重,兵甲矗立,城头一杆大旗上书一个“孙”字……
阳人城头之上已经有兵士发现了城下的异状,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兵卒开始走上了城头,人声渐盛。
这叫没有人?
这叫没有兵甲?
胡轸大怒之下,当即传唤来了当时作为斥候上报的那个兵士,却没有想到那个兵士直接跪倒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说道:“小人前来之时确实无人,至于当下……使大军徒劳,小人便以死谢罪!”
言毕,还没等胡轸反应过来,这个斥候已经用藏在怀中的小刀抹了脖子……
死了。
把胡轸的千言万语,任何借口都直接给憋了回去。
斥候是有责任,没错。
然后斥候用自己的生命承认了错误,自然也就洗刷了罪责……
谁还能把一个死人拖出来再杀一次?
没有任何的意义。
可是对于胡轸来说,斥候的一死,尤其是自杀而死,就立刻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难道听信斥候的一面之词,连夜驱兵奔袭的主帅没有责任?
虽然是在下半夜,寒意料峭,但是骤然之下,胡轸就觉得自己一头是汗!
怎么办?
胡轸只觉得这一辈子,似乎都没有这么难堪和难以决断过。
掩兵攻城?
一无器械,二无气力……
人困马乏,兵卒饥渴,在这种情况下去攻城?
胡轸长长叹息一声,整个的身形都有些佝偻了起来,下令道:“退十里下寨……”
说是下寨,但是已经劳累了一整天的兵卒哪有什么气力再整一个完完整整的营墙,个个都是困顿无比,加上原先在阳人城内休息希望成为了泡影,而且还要担心明日自己在攻城战当中还会不会有小命在……
人人都没有多少的心思,稍微布置了一下之后,便连帐篷都懒得搭,各自找了个避风的角落,蜷缩在地,和衣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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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胡轸遇到的是一些比较谨慎的对手,这退而下寨估计虽然狼狈,但是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可惜,这次的对手是孙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