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之说道:“给他些银子便好,不必带回府中,你一个待嫁的姑娘,若是被人传出闲话,对名声不好。”
黄亭州坐在凳子上,听着沈康之的话,知道是在说自己,便站了起来,看着沈康之说道:“不要银子,不要走。”
沈康之微微蹙眉,看着沈言舒。
沈言舒提起裙摆跪在了地上,说道:“父亲明鉴,恕女儿做不到。”
沈康之挑眉:“为何?”
“因为黄亭州曾是女儿的恩师,女儿的书法的画艺皆是由黄亭州指点过的,虽然在昭德堂里跟着其他的夫子学习,但是对于女儿来说,黄亭州师父对我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恩师。古语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能因为师父落魄而弃他于不顾,我的良知也不会允许我如此。”
沈言舒一字一句地说道,目光坚定地看着沈康之。
沈康之看着她那倔强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了解这个女儿。
“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恩师?我竟然不知道。”沈康之开口,似乎并不相信。
沈言舒说道:“那父亲可知道女儿在昭德堂的夫子是谁?玩得最好的手帕交是谁?何时入的学堂?最喜爱的东西是什么?最拿手的才艺又是什么?”
沈康之微微一怔,听着她的这些问题,竟是一个也回答不出来。
“我想父亲应是不知道的,因为一直以来我在这个家都是可有可无,不会有人关心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沈言舒说道,嘴角却是浮起一丝讽刺的笑。
沈康之看着她的笑,更是刺眼,他这些年来确实亏待了他们。
“罢了,你若是愿意让他留便留下来。”沈康之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沈言舒起身,行礼道:“多谢父亲。”
着礼节周全的倒是完全挑不出一丝错来,看着却根本不像是亲生父女。
沈康之眼眸微闪,继续说道:“薛都督说你前些日子射伤了大齐人,可有此事?”
沈言舒点头:“确有此事,不过女儿没觉得自己做的有错。”
她这般理直气壮的模样倒是让沈康之无法训斥,沈康之说道:“明日皇宫设宴,你低调些,不要再惹出什么麻烦了。”
这些大齐人向来记仇,若是知道沈言舒就是那个毁了他们计划的人,定是会报复的。
沈言舒低眉应是。
父女两人话不过几句,便冷了下来,沈康之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沈言舒看着沈康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