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贡日贡赞翻身下床,对近侍吩咐道。
近侍得令,便应了一声,出门领了赤桑扬敦进来殿中。
片刻之后,赤桑扬敦进殿,赤桑扬敦先是行礼拜道:“臣拜见赞普,深夜搅扰赞普休息,请赞普恕罪。”
贡日贡赞知道赤桑扬敦来此必是有要事,忙扶起赤桑扬敦,道:“大相深夜来访,必是有要事。”
赤桑扬敦起身道:“刚才自阁川驿送来的消息,雄骨夜袭唐军大营中计,战败,已被唐军生擒了...”
赤桑扬敦的话只说了一半,刚说到了雄骨战败,已被唐军生擒,贡日贡赞就已经彻底坐不住了,贡日贡赞一点都等不及了,忙打断了赤桑扬敦的话,问道:“什么!雄骨战败,那阁川驿,阁川驿如何?”
在这个关头,雄骨的安危和生死贡日贡赞已经不太关心了,因为对于贡日贡赞来说,只要阁川驿在,就算没了雄骨,唐军主力也进不了藏南,但如果阁川驿没了,就算有一百个雄骨,也是白搭。
赤桑扬敦回道:“雄骨中计被擒,就在当日午前,阁川驿也丢了,现在阁川驿已为唐军所有,现在唐军大军已经过城,二十万主力正往藏南而来。”
贡日贡赞听着赤桑扬敦的话,顿觉通体一阵凉意,贡日贡赞之所以还能在布达拉宫坐的住,他最大的倚仗就是阁川驿,如今阁川驿已失,他再没了倚仗,他还拿什么去和唐军争。
贡日贡赞无力地坐在榻上,对赤桑扬敦道:“唐军战力本就是胜于我军,如果我军又失了阁川驿天堑,可该如何退敌啊。”
贡日贡赞说的话听着有些懊恼和无助的味道,不过想来也是,他本就不通军事,面对这么大的变局,他慌了神也是正常的。
赤桑扬敦看着贡日贡赞的模样,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无奈地叹了口气,贡日贡赞是弃宗弄赞之子,但相较于弃宗弄赞差距也太大了些,今日如果面对唐军的是弃宗弄赞,绝不会是这般局面。
但现在去想这些已经无用了,弃宗弄赞已死,唐军已经兵临国门,他们必须要尽快拿出一个对策来。
赤桑扬敦道:“唐军已得阁川驿天堑,再加上苏毗归顺,这一仗唐军已经立于不败之地,现在咱们吐蕃只能力求固守国境,而要守国,最好的人选只有禄东赞。”
赤桑扬敦的话,贡日贡赞很清楚,吐蕃上下,论用兵之能,无出禄东赞之上的,而且除了禄东赞本身用兵的本事外,禄东赞在军中还有极高的威望。
现在唐军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