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越发地理解了李恪此前的用意,高原难登,绝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就在这短短近月的时间,随他西来的三十万府军已经病了两成,现在都在就地歇息,就是他自己,都一度觉着身体有些不适。
就这还是从李恪之命一路徐行而来的,若是真的急行军,还没有其他的准备,恐怕到时病倒或者病死的会是现在数倍之多,最后的战果更是不可想象。
“这阁川驿背靠河谷,侧倚雪峰,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实在是高原奇险之地。”就在苏定方心生感叹的时候,李恪看着远处的阁川驿,也轻叹了一声。
李恪身边的王玄策看着阁川驿,也道:“臣少年时游历天下,也曾到过谓为蜀地天险的剑阁,若单以险峻来看,这阁川驿是丝毫不在剑阁之下,甚至是尤有过之。”
剑阁虽险,但毕竟只是在山地之上,但这阁川驿却是在高原之上,比起攻剑阁,攻阁川驿要面临的困难会多得多,光是体力这一关就是个大问题。
李恪指着阁川驿,对苏定方问道:“雄关当前,定方可有破敌的良策?”
其实关于阁川驿,其实苏定方是一早在研究吐蕃地图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的,关于此城苏定方也早有思量。
苏定方回道:“此城据有天险,强攻不易,若是强攻,就算攻下了也绝对是损兵折将。现在最好的法子是先以主力佯装攻城,吸引吐蕃军的注意,而后以偏师另寻小径,以期能绕袭阁川驿,两面夹击,如此可破。”
李恪笑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是当年药师公北征突厥时奇袭铁山的法子,定方不愧是药师公的弟子,对药师公的用兵之道倒是熟稔在心。”
苏定方拱手道:“末将生搬硬套,叫陛下见笑了。”
李恪摆了摆手道:“朕以为你说的很是恰当,如此要塞当前,是断无强攻的可能的,你的想法和朕的一样,只能智取。”
王玄策听着李恪的话,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忧道:“这阁川驿是只能智取,但只看着两侧雪山,高耸入云,只怕是难行非常,想要在这里面找出一条山路来谈何容易,只怕比起当年卫国公奇袭恶阳岭还要难上许多。”
当初李靖奇袭恶阳岭,那是早知有这么个地方,算是有的放矢,虽然艰难,但总归有个去处,可现在唐军要做的是大海捞针,在这茫茫雪山中寻找能够绕过阁川驿的小径,自然更加艰难了。
李恪道:“这雪山连绵无际,好似汪洋大海,若是不识情况的人在这里面寻路,不止是寻不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