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力促成李恪与武媚娘大婚的事。
武媚娘虽在府内,但府外的这些言语她不可能不知,而武媚娘偏生又是生性好强之人,她所担的压力和所受的委屈可想而知,这也是为何武媚娘总想着要为李恪分忧的缘故。
武媚娘再是聪慧,再有城府,现在的她也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女啊,也会柔弱,也会彷徨,也会害怕,如今她已外嫁楚王府,所能依仗的也就只有李恪这个夫君而已。
方才李恪将她揽于怀中,不吝溢美之词,甚至将她摆在了众位亲王妃之上,武媚娘见着李恪如此看重她,视若珍宝,自然一时意动,难免露了小女子之态。
李恪看着武媚娘含烟带雾的一双眼眸,哪还不知武媚娘之意。
武媚娘眼中的水雾仿佛一场雨,下在了李恪的心中,李恪拉过武媚娘的手,轻轻地握在掌心,柔声道:“你是本王的妻,圣旨赐婚,百官齐贺,亲王仪仗迎进门的妻。夫妻一体,何分高低,你若是哭了,本王该心疼了。能娶你为妻也是本王之幸,今日是最后一次,日后可不许再说这些胡话了。”
“好。”武媚娘乖巧地应了一声,笑了出来。
武媚娘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拭去了眼角的泪珠,转而将心思放在了这张圣旨上,对李恪问道:“殿下准备何时启程北上?”
李恪想了想,回道:“父皇虽未在圣旨中明言敦促,但命本王择日进京,想必已是在暗示本王快些动身了。军机不可误,待本王稍作收拾一下,明日便启程北上。”
武媚娘也应道:“想来陛下也正是此意。”
李恪道:“你我新婚燕尔,本王却不能陪着你,实在是惋惜。不过你放心,待本王在北地站住了脚跟,诸事停当,便接你一同北上。”
武媚娘闻言,知道李恪将是自己放在了心上,心里自然欢喜,但武媚娘也是识大体之人,武媚娘摇了摇头道:“殿下还是以大事为重,不必太过顾及媚娘,而且...”
武媚娘说着,顿了顿,才又接着道:“而且并州不比扬州,扬州虽是富庶,但偏安一隅,并州大都督坐镇北都,位高权重,三郎在并州时朝中难免会有宵小觊觎,暗箭伤人,媚娘留在朝中,多少也能安定人心,也算是帮了殿下的忙了。”
“哈哈...”
李恪闻得武媚娘之言,当即笑了出来,李恪看着武媚娘,笑道:“王妃不是怕朝中有人非议,是怕父皇忌惮本王吧。”
武媚娘讶然道:“殿下猜到媚娘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