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不曾轻慢本王,本王说的是睢阳渡口。”
“睢阳渡口?不知睢阳渡口有何事,还望殿下明示。”方季长不解地问道。
李恪道:“本王此番南下,所乘之船乃扬州大都督府的官船,本王方才在睢阳渡口可是听了,凡扬州船只进靠睢阳渡,停岸半日的,需纳钱二十贯才得进城,本王不知这是何规矩,但想着入乡随俗,便就纳了。”
李恪说着,并未动怒,脸上反倒挂着一丝轻笑,可就是这一丝轻笑,却看得方季长心底发寒。
方季长虽在地方,但对京中的情况却也颇为熟悉,尤其是眼前的这位楚王殿下,便更是如此了。
李恪能轻而易举地搅动朝中风云,小小的一个宋州城便更不在话下。
方季长生怕李恪生怒,忙解释道:“纳钱之事,臣着实不知,臣即刻命人去查,将首祸之人缉拿归案,从重治罪,严惩不贷。”
李恪身为亲王,自是家资豪富,区区二十贯他绝不会看在眼中,方季长以为李恪登门,是因这生事之人。
不过方季长如何能揣度到李恪的心思,李恪亲自登门可不是为了将人治罪,若只是为渡口之上的一个役夫,还不足叫李恪来此,费上这般口舌,李恪看重的是睢阳渡口,是扬州漕行打开整个河南水运的机会。
“哼!”
李恪轻哼了一声,对方季长道:“本王听闻,这睢阳渡口之人收受银钱,可不是擅自为之,而是奉了宋州府衙之令,此事难不成方刺史不知吗?”
听得李恪一声轻哼,方季长的心中猛地一颤,且不论他方季长知否渡口收缴扬州来船银钱之事,光是听着李恪的意思,便大有问罪方季长的意思。
方季长忙起身道:“臣惶恐,不知殿下之意。”
李恪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方刺史身为宋州首官,奉父皇之命牧守一方,也当知大唐律例。本王也入朝堂多年,可从未听闻有什么专收扬州停岸耗费的赋税。本王进出皇宫尚且自如,可要进这睢阳城可却不易,却不知睢阳可还在我大唐治下啊?”
李恪之言方落,方季长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若是方才李恪的话还留有几分客气,现在李恪所言,可就是在诛心了。李恪所言若是传入了朝中,到时少不得御史上书弹劾于他。
方季长解释道:“殿下严重了,臣万无此意,只是此事臣着实不知,此前也从未听闻。”
李恪闻言,倒是笑了出来,问道:“听方刺史的意思,莫不是以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