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的话,眼中却露出了一丝幽怨之色,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p>
李愔对李恪道:“小弟听得坊间传闻,阿兄少年时便是长安欢场上的老手,青楼中的名客,平康坊得阿兄恩遇的清倌人不知多少,怎的到了小弟这边便变了模样。”</p>
李恪在长安市斤坊间传闻不少,风流之名更是“如雷贯耳”,连在宫中的李愔都有耳闻,故而有此一言。</p>
李恪看着李愔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回道:“坊间传闻岂能当真,阿兄自突厥回京后便拜翼国公为师,每日习武,哪那份寻花问柳的闲功夫。”</p>
李愔对李恪问道:“那阿兄今日带我来此是为何事?”</p>
李恪并未直接回答李愔的话,而是问道:“你自长安南下可是走的水路。”</p>
李愔回道:“那时自然,我自洛阳下运河,一路来此。”</p>
李恪又问道:“那你南下乘的是什么船?”</p>
李愔回道:“自然是朝廷所遣派的官船。”</p>
李愔贵为亲王,此番南下又是宣旨而来,自有朝廷官船一路护送。</p>
李恪接着问道:“那你可曾见到来往运河之上的地方漕运船只。”</p>
李愔回道:“漕运的民船一路上倒是见了不少,尤其是在淮南几处靠岸的码头,地方漕运上的各色船只更是多的宛如云集。”</p>
淮南大雨初停,积攒了月余的漕运货物都亟待南北通运,李愔在这个节骨眼上南下,看到来往船只密布自不奇怪。</p>
李恪道:“今日为兄来此便是与此有关。”</p>
李愔听了李恪的话,先是一愣,接着才玩笑道:“莫不是阿兄也相中了漕运的买卖不成?”</p>
李愔之言本是玩笑之意,因为在时人眼中,漕运之人都说些船工抑或是走卒贩夫之类,属下九流之列,为士所不屑,诸如长孙无忌、褚亮那般的朝中公卿便更是如此。</p>
如今的天下是世家门阀的天下,真正能影响国运走向,甚至对储位之争产生巨大作用的也是那些世家门阀,没有会把淮南这些方才兴起二十余年,位卑名低的漕帮人看在眼中,更不屑拉拢。&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