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道:“殿下怎知此事,据臣所知,自楚王在庐州遇刺,庐州刺史朱琮已然封城彻查,消息也被严锁,若非传信回府的家奴与我很是相熟,恐怕我也不知。”
李恪遇刺的消息先传到了杜如晦耳中,而后又借杜家家奴的口传到了杜荷处,在杜荷看来,这消息本该最是机密的,可没想到李承乾竟已知晓。
李承乾笑道:“二郎未免太小视于我了吧,三弟虽身在楚州,身边又岂会没有本宫的眼线,就在今日巳时,本宫已经得到了消息。”
秦怀道麾下所率非是李恪最为亲信的楚王府卫率,只是当初随李恪出京的右骁卫士卒,右骁卫曾为长孙家的地盘,如今长孙顺德虽以去职,但军中却还有他的眼线。
李恪遇刺的消息李恪自己本就有意放出,再加上李承乾的眼线,李承乾想要知道李恪遇刺的消息不是难事。
杜荷闻言,拱手对李承乾道:“殿下消息灵通,为筹帷幄,倒是臣自作聪明了。”
李承乾道:“庐州毕竟远在千里,本宫只是耳目聪明些,伸手难及啊,运筹帷幄倒也谈不上。”
李承乾说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近期东南形势多转,还是仗着自己的酒劲有些糊涂了,竟叹了口气接着道:“可是可惜了,刺客无能,竟未能一箭射中三弟咽喉,只是擦伤了手臂,若非如此,本宫倒是省了许多心思。”
李承乾之言一落,除了他自己,顿时满殿一阵静谧。
李承乾和李恪虽为兄弟,但却有夺储之争,两人面和心不和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了,只是李承乾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说出这番话,实在是失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