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康阿姆先前的所作所为确实也触怒了颉利,颉利显然也没有轻拿轻放的意思,康苏密这一鞭子下去,汗帐的帐门没有丝毫的动静,显然,颉利根本没有出来搭理他的意思。
康苏密见状,只得咬了咬牙,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康阿姆的身上。
“啪!”
又一声脆响,这一道便在落在了康阿姆的肩膀上,虽隔着皮袄,但康阿姆也能感觉到肩膀上火辣辣地疼。
可这又是一鞭子下去,汗帐的大门依旧没有半点动静,显然,这一鞭子依旧没能叫颉利满意。
此事的康苏密已经是骑虎难下,他既然决定了要行这苦肉之计,那他便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容不得他半途而废。
“啪、啪、啪。”
康苏密狠了狠心,又是三道鞭子甩在了康阿姆大的身上,顿时,康阿姆身上穿着的皮袄也打地裂了开来,出现了马鞭一般宽窄的鞭痕,露出了皮袄里面贴身穿着的里衣。
随着鞭子的抽打声,还有康阿姆的惨叫声在耳边响起康苏密的内心如刀割般疼痛。
康阿姆中年丧妻,后来虽有续娶,但依旧没有子嗣诞下,这康阿姆便是他的独子,唯一的子嗣,鞭子抽打在康阿姆的身上,康苏密心里又怎会好受。
今日在汗帐前鞭打康阿姆谢罪,本就是康苏密的计谋。
康苏密虽犯下过错,险些致死李恪,但李恪毕竟还是外人,康家父子才是颉利最忠诚的鹰犬。今日颉利若当真为了李恪这个外人,任由康苏密活活打死自己的独子,那势必对颉利的名声极为不利,也会叫突厥各部首领不满。
所以康苏密认定了颉利绝不会真的想要了康阿姆的性命,康苏密押着康阿姆来颉利的汗帐谢罪,为了无非就是颉利能在此事上放过康家一马。
可康苏密却万万没想到,颉利竟这般端得住,康阿姆付出的代价也着实大了些。
就在康苏密都有些拿不定主意,生怕真的活活打死康阿姆,不知这出苦肉戏该不该继续唱下去的时候,跪在地上的康阿姆却突然低下了口,轻声道:“阿塔尽管动手,我还撑得住。”
康苏密听了康阿姆的话,咬了咬牙,结实的鞭子又如雨滴般落在了康阿姆的肩膀上。
“今日我便活活打死你,向可汗,向质子赔罪!”康苏密手中的鞭子一边抽着,一边口中不停地呵斥着。
火辣辣的鞭子落在后背,康阿姆的后背被抽打地先是鲜红,而后青紫,然后破了皮,留下道道鲜血